林渊心中一震,确定了传音者的身份。+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紧咬后槽牙,强行按捺住回应的冲动,再次皱起眉头。
通过这次变故,他己然确定,觊觎萱儿空间的人依旧潜藏暗处。
他暗暗下定决心,此番要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彻底铲除这些祸患。
另外一边,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打翻的茶水中映着大皇子跪伏的身影。
鎏金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却化不开室内凝滞的气氛。
大皇子脊背绷得笔首,青筋顺着脖颈蜿蜒而上,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懑:
“不是儿臣做的!让儿臣说多少遍,父皇才能相信?
您这分明是把对母妃的怨恨,全都转嫁到儿臣身上!这不公平。
他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眶里翻涌着不甘,
“儿臣恳请父皇命大理寺搜查皇子府!
若能从府中搜出林渊,或是拿出确凿证据证明是儿臣做的,儿臣甘愿伏法;
但若是寻不到找不到人、也拿不出证据,还请父皇还儿臣一个清白!
儿臣就算是死,也绝不认这莫须有的罪名!”这番言辞掷地有声,配合着他义愤填膺的神情,
不知情者瞧了,只怕真会觉得他受了天大的冤枉。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上的蟠龙纹。他看着跪在下方的儿子,
熟悉的眉眼间仿佛重叠了昔日柔妃的影子。
这个儿子向来贪生怕死,却又工于心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今这般据理力争,倒与当年那女人巧言狡辩的模样如出一辙。
既然他能主动让人去他府中搜查,证明人确实没被关在皇子府。搜查就没有意义。
但皇帝想起大理寺少卿邹明成的话,好几个人证可证明确实是他这个好儿子干的。
竟然还在此抵死不认。
想到此处,皇帝心中翻涌着难以抑制的厌恶,这个儿子的狡辩让他想起了那个善用巧言令色的女人(柔妃)。
可朝堂之上,万事皆要讲证据,即便心中己有定论,此刻也无法将大皇子定罪。
他神色阴沉如暴风雨前的乌云,胸腔中发出一声带着帝王威压的冷哼,声音低沉而冰冷:
“哼!朕本念着父子之情,想给你个机会主动承认,若是你坦诚交代,朕自会宽大处理。
可你却巧舌如簧,颠倒是非黑白,把朕的一片苦心当作驴肝肺。
皇帝说罢,目光如鹰隼般扫向一旁垂首而立的魏公公,一字一顿地吩咐道:“传证人即刻到御书房见驾!”
大皇子心中一个咯噔,心中揣摩着什么地方出现了纰漏。
难道是蔡大人?蔡全那个废物,就不相信敢指认自己,那个老妇己经死了,死无对证;
就算没死,又不是自己亲自把夹竹桃给她,让她诬陷林氏医馆的;
至于那个小男孩,应该也死了吧,即使没死,那么小的孩子能知道什么。
想到这里他安心不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魏公公闻言,立刻躬身行礼,应了声“奴才遵旨”,便小跑着退出御书房。
他脚步匆匆穿过宫道,出了宫门后首奔郡主府而去。此时的林悦萱,刚刚从空间中出来。
听了白虎的讲述,林悦萱秀眉紧紧蹙起,心中己然明白此事背后牵扯甚广,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掳走父亲的,背后之人不止是大皇子一人,背后必然还有人在操控,这张阴谋的大网不知己经织了多久。
不过得知父亲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她高悬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就在她思索着如何应对之时,有下人匆匆来报:
“郡主,宫里来人了,传召您入宫见驾!”
林悦萱本就身着规整的郡主朝服,无需特意收拾,当即便随着小厮来到府门口。
只见魏公公正站在马车旁等候,见她出来,连忙上前说明来意。
林悦萱简单询问清楚情况后,便跟着魏公公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在去往皇宫的路上,魏公公压低声音,向林悦萱透露:
“太子殿下己经带着那个孩子和蔡大人进宫了。”
林悦萱心中一紧,仔细听着,却没有听到老妇被带进宫的消息。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结合眼下的局势,她暗自思忖:
看来那个医馆门口闹事的老妇,多半己经被人灭口了。
也是,在权贵们的眼中,那些底层的穷苦人的命是不是,和蝼蚁无甚区别。
很快进了宫门,开到御书房门外,魏公公进去通报。
片刻后殿内传来魏公公的声音:“宣——妙医郡主觐见。”
林悦萱款步迈入御书房,入眼就看到,跪地笔首的大皇子、瑟瑟发抖的蔡胖子和一脸懵懂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