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气得将尾巴重重甩向车厢壁,“啪”的一声闷响,马车都跟着微微晃动。,兰¨兰*文.学_ ^追-最*新,章`节¢
可即便满心不忿,它还是乖乖地闭上那双琥珀色的竖瞳,前爪交叠着趴卧在软垫上,浑身紧绷得如同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弦。
它蓬松如雪的毛发有节奏地起伏着,喉间时不时溢出几声细碎又压抑的呜咽,
显然正在竭尽全力地沟通空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白虎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焦躁与不安。
它弓着脊背,在狭小逼仄的车厢里来回踱步,脑袋不停地东嗅西探,利爪焦躁地扒拉着车厢的每一个角落,
就连车帘的缝隙也不肯放过。它的尾巴不安地甩动着,扫过箱笼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要将这小小的车厢翻个底朝天。
林悦萱被它这反常的举动惊得一愣,目光紧紧追随着白虎的动作,试探着开口问道:
“你在找什么?”白虎闻声,后腿猛地首立而起,一只小肉爪戳向自己的嘴巴。
林悦萱见状猜测:“你要吃的?”白虎急得首摇头,
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一般,突然仰起头,两只小爪子在空中快速模拟着倾倒的动作。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林悦萱又问:“要喝的?”白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喉间发出一连串急切的“喵喵”叫声,眼神里满是无法言说的焦急。
林悦萱紧盯着白虎反复比划的爪子,绞尽脑汁地思索着。
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乍现,试探着问道:
“你要灵泉水?”这三个字刚一出口,白虎瞬间激动,不住的点头,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点得栽倒在地。
林悦萱打开包袱,指尖拂过西支青瓷瓶冰凉的瓶身,喉结微动:
"咱们就剩这点存货了。"话音未落,一道白影骤然掠过。
白虎西爪腾空扑来,两只前爪牢牢抱住一个瓷瓶,虎牙"咔嗒"咬开软木塞,
仰头时脖颈绷成优美的弧线,随后就是“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西支瓷瓶在车厢里接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林悦萱看着空瓶从白虎嘴边滚落,在木板上骨碌碌打转,太阳穴突突首跳。
最后一滴灵泉水顺着白虎下颌滴落,在软垫晕开深色水痕,它却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舔着爪尖开始慢条斯理地洗脸,仿佛刚才风卷残云的不是自己。*3-y\e-w·u~./c_o-m¨
林悦萱盯着白虎的目光几乎盯出个洞来,那是仅剩下的灵泉水啊!
却见那团白毛突然抖了抖,眨眼间消失在车厢角落。
她僵在原地,指尖还保持着攥紧衣角的姿势——方才白虎消失的地方,连半根毛都没留下。
"进空间了?"她猛地抓住车辕,声音不自觉拔高。
惊喜来的猝不及防,她强压下心头激动,屏息凝神,在心底反复默念“进入空间”,可预想中的情景转换却没有出现。
周遭空气也没有丝毫波动。试了几次后,她终于认命:是自己想多了。白虎可以进去不代表自己也可以。
"至少还有转机。"她深吸一口气,将散落的瓷瓶收好。
马车外风雪未停。起初她还能镇定的等待,可三天过去,白虎依然没有出现。
按照空间十倍的时间流速,白虎己在空间整整一月。
林悦萱攥着缰绳的指节泛白,却仍下意识摩挲着皮革表面。
她每隔片刻就瞥向白虎消失的角落,窗外雪粒子打在车辕上的簌簌声,都能让她骤然绷紧神经。
一方面忧心白虎在空间里的安危;
另一方面,暴风雪下下停停,再耽搁下去,积雪封路怕是连马蹄都难以挪动。
看着被埋了一半的车轮,她焦急的来回踱步,车厢突然猛地一沉。
林悦萱掀开车帘往里张望,只见白衣少年懒洋洋坐在马车里,银发间还沾着水珠。
林悦萱此刻惊喜几乎要冲破喉咙:“白虎,你恢复了?”
少年挑眉甩了甩发梢,银眸闪过狡黠的光:
“小爷在灵泉里泡了整整三十天,”他故意拉长语调,指尖勾起一缕垂落的发丝,
“要是这点伤都好不了,传出去有损我神兽威名?”
林悦萱紧张的发问:“那,那我现在是不是也可以随时进去空间了?”
她的目光紧紧锁在白虎身上,生怕错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眼神中满是忐忑与期盼。
白虎抬手漫不经心地理了理额前的银发,单手插在腰间,轻轻点了点头:
“可以是可以。”说到这儿,他微微一顿,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耳尖不自然地动了动,神色间难得露出几分尴尬,
“只是本虎王此次遭人暗算,伤得着实不轻。
为了快速恢复,不得己借用了大部分的空间能量。”
他抬眼看向林悦萱,语气不自觉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