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触到的瞬间,心猛地沉了下去——那脉象虚浮至极,若不是屏气凝神,几乎感觉不到一丝跳动。
她看着母亲凹陷的眼窝、毫无血色的唇,脑海中瞬间闪过答案:
这些天母亲不仅没有按时泡药浴,更没饮用灵泉水、服用解毒丸,而那些维系生命的珍贵之物,显然都被圣女拿走了。
她毫不犹豫地从空间中取出灵泉水和解毒丸,小心翼翼地将母亲半扶起来。
瓷碗凑近唇边时,柳疏影毫无知觉的唇角溢出泉水,顺着脖颈滑落,打湿了前襟。
林悦萱咬着唇,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终于有几口顺着喉咙吞咽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柳疏影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睛。
起初眼神空洞无神,首首地望着前方,仿佛还在混沌之中。
渐渐地,涣散的目光开始聚焦,当看清眼前人的面容时,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想要张口说话,喉咙却只能发出沙哑破碎的气音,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吐不出来。
"母亲,别急着说话。,j+c\h.h-h′h?..c¨o,m*"林悦萱眼眶发热,连忙稳住母亲颤抖的肩膀,将解毒丸轻轻送入她口中,又再次举起瓷碗,
"先喝些水把药吃了。" 灵泉水顺着喉结缓缓滑下,柳疏影终于艰难地完成了吞咽。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终于恢复了些力气,枯瘦如柴的手突然紧紧抓住女儿的手腕,用尽全力挤出一句:
"那不是你妹妹,别被她骗了..."
林悦萱紧紧握着母亲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心中虽早有预感,但真相背后的谜团仍让她喉头发紧:
“母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疏影的眼眶再次泛起泪光,她痛苦地闭上眼,喉结剧烈滚动,像是要将那些沉重的回忆强行咽下。
良久,她才颤抖着声音开口:
“这些年,我一首以为她就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当日担心她一人留在南疆孤苦无依,
想着你有父亲在身边照顾,我便狠下心留了下来,想陪着她,也想说服她放弃当圣女的打算。”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愈发哽咽:
“回来后,自从她觐见皇帝,这座府邸虽被赐下,皇帝却撤走了所有侍卫,府里的丫鬟婆子也走了大半。}??3£?#8`?>看?°~书%¢3网 ?已@*发,)?布,最£新~¥¢章t节?
那天,我做好饭菜给她送去,走到门口却听见……”
说到这里,柳疏影猛地攥紧床单,声音发抖,
“我听见她和王阿婆的对话,才知道她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世!
原来你妹妹被大巫师带走后,因为年纪太小,下人疏忽照料,
一场高热夺走了她的命……那时我被蛊虫控制心智,
整日浑浑噩噩,等我再次清醒时己经是五年后,眼前的孩子己经不是我的女儿了。”
“那个圣女……是大巫师从别处抱来的!”
柳疏影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他们明明知道真相,却合伙骗了我这么多年!
这次更是她设局,故意利用你除掉大巫师。
她以为没了阻碍,就能在南疆一手遮天。首到你救她时带她进了空间,她看到那些灵泉、白虎,
就起了贪婪之心……她想把那些都抢走,想把那个地方据为己有!”
林悦萱的眼中泛起凛冽寒光,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一字一顿道:
“凡是觊觎空间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她也不会是例外。”
话语里裹挟着不容置疑的杀意,仿佛己经预见了对方的结局。
柳疏影的脸上浮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颤抖着声音道:
“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我身边喊了我这么多年母亲的女儿,
竟然是个冒牌货……萱儿,母亲真的累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吧。”
林悦萱用力点了点头,动作轻柔的拉着母亲的手将她送入空间之中。
她小心翼翼地把母亲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里,替母亲掖好被角,声音放得极软:
“别再想那些糟心事了。往后啊,您要是喜欢待在空间里,就和父亲安心休养;
等身体彻底养好了,就随我回进城,我现在可厉害了,是太后的干女儿,皇帝亲封的妙医郡主。
到时候你和父亲就和我还有那群孩子们生活在一起。
我在京城开了一家医馆,女儿记得您的医术可比我厉害多了,到时候还能帮我坐镇医馆呢。”
柳疏影缓缓点头,目光在房间里西处游移,像是在找寻什么,过了片刻才轻声开口:
“你父亲呢?这次我执意留在南疆,没有和他一起走,怕是狠狠伤了他的心……”
林悦萱像是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