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娥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地盯着一旁那最后一串辣椒。+w^o\s*y!w..′c-o¢m+
此时她的口腔仿佛被熊熊烈火持续灼烧,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撕扯着溃烂的伤口。
原本就因被打肿起的脸颊,此刻嘴唇更是肿得如同挂了两根油亮的大香肠,
连说话时都含糊不清,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
当林宛瑜再次将那串辣椒递到她面前时,刘小娥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躲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打翻了一旁的茶杯。
她语不成句,带着哭腔求饶道:“二丫,小姑真的知错了,这、这真的吃不下了,求你放过小姑吧......”
声音里满是痛苦与绝望。
林宛瑜盯着剩下的辣椒,脸上露出遗憾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
“哎!真是可惜呢,这么好的辣椒没吃完......”
突然,她眼睛猛地一亮,脸上绽放出兴奋的光彩,开心地拍着手道:
“我想到一个不浪费辣椒的好办法,小姑,你等着!”那语气就像发现新奇玩具,迫不及待向大人炫耀的孩童。
话音未落,她便一把抓起辣椒,脚步匆匆地冲向灶房。
没过多久,只听见灶房里传来“咚咚”的捣物声。,狐?恋·文¨学/ .更·新`最′快′林宛瑜翻找出石臼,
将剩下的辣椒一股脑倒进去,双手紧握捣杵,迅速地将辣椒舂碎成泥。
她动作麻利,却又小心翼翼地用小勺子将辣椒泥舀进碗中,想了想,又放了一勺盐进去,轻轻搅拌。
刘小娥坐在原地,原本还庆幸这个丫头终于放过自己,当看到林宛瑜端着碗回来,
碗中晃动着红艳艳、散发着刺鼻辣味的辣椒泥时,她的瞳孔骤然紧缩,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恐惧和愤怒瞬间涌上心头,她几乎是尖锐地吼道:
“你这个狼崽子,你想干什么?!”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充满了惊惶与绝望 。
林宛瑜垂眸盯着刘小娥渗血的伤口,突然扬起脸露出甜甜的笑,眼尾弯成月牙,声音软糯得像撒娇:
“小姑,我看你手脚都受伤了,婉瑜给你上药好不好。”
她伸手去够一旁放着辣椒泥的碗,瓷勺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在寂静的小院里格外刺耳。
刘小娥手肘用力,费力的朝后爬去,后背重重撞在土墙上,惊恐地瞪大眼睛,浑浊的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
她看着女孩天真无邪的笑脸,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你这个小恶魔!你不得好死!”话音未落,辣椒泥己经被林宛瑜均匀的涂抹在她手腕的伤口上。′j′i¢n\r?u~t-a,.~c′o.m¢
凄厉的惨叫声冲破屋檐,惊得院角老槐树上的乌鸦扑棱着翅膀乱飞。
这么大的动静,吓得隔壁屋里跪着的刘老大夫妇浑身发抖。
刘老大瘫跪在青砖地上,身上的血顺着衣摆渗进砖缝,他抬头望着端坐在太师椅上的林悦萱,喉结上下滚动:
“三弟妹,有话好好说……你现在身份己经非比寻常,何必跟我们计较?
不就一个医馆吗?你想要,我们立马还给你!”他声音发颤,带着讨好的哭腔。
一旁的老大媳妇也跟着磕头,发髻散了也顾不上,额头在地上磕出闷响:
“是啊三弟妹!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到这个地步!
当年是我们猪油蒙了心,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遭吧!”
林悦萱半倚在太师椅上,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椅把上的雕花,声音轻飘飘地落下:
“医馆之事稍后再说,不如你们先告诉我,你们是怎么从大牢里出来的。”
尾音拖得极长,像毒蛇吐信时的嘶嘶声。
刘老大夫妇同时僵住,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两人飞快地侧头对视,眼神里藏着慌乱与戒备。
刘老大咽了咽唾沫,强装镇定开口:
“是,是我们表现好,牢头说我们改过自新,提前被放出来的。”
他说话时脚尖不自觉地在地上蹭来蹭去,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哦?是吗?”林悦萱似笑非笑,尾音带着刺骨的寒意。
她缓缓站起身,绸缎裙摆扫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走到桌前,她伸手握住那柄泛着冷光的匕首,刀刃出鞘时发出清越的铮鸣。
她握着匕首缓步走向刘老大,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
随着林悦萱步步逼近,刘老大抖得像筛糠,膝盖在地上不断打滑后退,后背重重抵在墙上。
他举起双手连连求饶:“我,我说!别杀我!是县令,县令大人亲自提审我们,
问了我们和你的恩怨纠葛,然后就把我们放了出来!”
他语速极快,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砸在青砖上。
“然后呢?”林悦萱将匕首抵在他肩头,微微用力,布料被刺破的声音清晰可闻。
就在刘老大刚要开口时,一旁的老大媳妇突然暴起,她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