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云鸾心中冷笑,倒是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
那时,她还没有跟沈之珩学射箭,有一日,她在他书柜的夹层里无意间发现一柄精巧的小弓。
那弓不过寻常弓箭的一半大小,柄上镶嵌着各色宝石,花里胡哨的,两端雕刻着陌生的纹路,看着像是年代久远的旧物。
上边镶嵌的宝石就不说了,那弓柄也是乌黑油润,显然是有人经常清理、擦拭、用手指去摩挲,才显出这般的质感。
只不过令她好奇的是,这种弓对于己经成人的沈之珩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小了,有点像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云鸾拿过那张弓,下意识就去搭弓弦,谁知那弦竟把她的手指给勒破了。
看着血珠浸润至弓弦之中,她握着那弓,心中也浮起怪异的熟悉之感。
仿佛闭着眼睛,就理所当然地知道该如何拉弓射箭。
沈之珩恰巧在这个时候进屋。
他没有管她受伤流血的手指,只是从她手中拿过那张小弓,淡淡地斥责了她。
“这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虽然是淡漠的嗓音,却给云鸾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她记得他当时的眼神。
他的眸中毫无往日的温情之色,仿佛天生的无情无欲。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张小弓了,再后来,便是沈之珩主动提出要教她射箭,用的,便是他派人特意打造的这种小弓。
不久后,扬州的闺阁中也开始流行起这种小弓,缀以各种宝石玳瑁做装饰,取名“女儿弓”,云鸾才知道,这弓是从北地传来的。
而沈家长子,幼时曾跟随祖父在北地游学。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明白,他对她所谓的疼爱,不过是将她当作另外一个人的替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