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落,全班安静。+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片刻。
响起窃窃私语声。
“什么叫‘都对,也都不对’,这意思是对还是不对?”
雷妙妙扭头,看向闻佳期。
闻佳期轻轻摇头,小小地吐了口气:“不懂。”
“赵兄,有何见解?”
最后一排。
林虎右手握拳,左手成掌,合抱于胸前,学着电视剧里的动作,朝赵奕飞行了个礼。
赵奕飞回了一礼,说道:“为兄亦不解。”
“好好听课!”
孙颖瞪了眼两人,见他们老老实实坐好,才扭头问吕文:“你教历史的,知道什么是历史吗?”
“如果是之前,我倒能说两句,但现在……”吕文苦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
“吕青书老师的用意,我实在看不懂啊。”说着,吕文一双眼,不自觉地瞥向手机挂袋。
讲台上。
吕青书轻轻拍了下手,打断同学们的交谈声。
“大家有讨论出结果吗?”
“老师,您就直说吧,我们要是懂,就不用坐在下面听课了。”雷妙妙不善思考。
呆萌呆萌的。
吕青书被逗得一笑,忽然又长叹,怅然道:“在我看来,历史是一本遗书。^z¨h¢a*o_h/a\o~z^h^a~n,.?c¢o-m-”
“遗书?”雷妙妙愣住了。
吕青书点点头,神色中没有了平日里的和蔼和严厉,只剩一抹让人难言的沉重。
“大家知道老师是几几年生人吗?”
“......1966?”
雷妙妙心有戚戚地猜了一句。
吕青书摇头,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串数字:“老师出生于1928年的春天。”
“哪年?”雷妙妙顿时睁大眼。
闻佳期轻轻拽她一下:“别吵了,让老师说完。”
吕青书丢下粉笔,双手撑在讲桌上,眼神中微带着些光,像是在回忆什么。
“我出生后的第二个月,岛国军队为组织革命军北伐,公然干预龙国内政,残害军民数千人。”
“同年六月制造‘皇姑屯事件’,炸死奉系军阀张作霖,企图控制东三省。”
吕青书凑凑手指上的粉笔灰。
“这些事情,最开始是我父亲告诉我的,发生的时候我太年幼,还不记事。”
讲到这里,全班安静了下来。
大家定定看着吕青书。
吕青书感觉到,丹田中的浩然正气在不断滋生、增强,不过没心情去理会。
他自顾自地说道:
“为什么我会觉得历史是一本遗书呢?源于16岁那年,我参军后在部队里听说了一件事,至今记忆犹新。/x~t,i¨a~n\l*a`i/.`c/o,m·”
“这件事发生在1938年,岛国军已发动全面侵略战争,号称要三个月灭亡龙国。”
吕青书咬紧牙关,冷哼一声:“多大的狗胆!”
‘三个月灭亡龙国’,这句话对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学生们来说,冲击力还是非常大的。
一直以来,他们以龙国为骄傲。
却不曾想过。
当年因为种种原因,这片极其富饶、极其广阔的土地,竟然被人扬言,要在短短三个月内灭亡。
同学们握紧拳头,定定看着吕青书。
最后一排,吕文听到‘1938’这个年份后,突然瞪大了眼:“难道他说的是……”
“什么?”孙颖好奇。
“没......”吕文虎躯一软,靠在椅背上感慨道,“吕老师确实是个好老师啊,我真的自愧不如。”
“三个月灭亡龙国,你们同意吗?”吕青书问全班。
“不同意!”
“不同意就对了,当时咱们的先辈也不同意,事情发生后,龙国军队奋起反抗,粉碎了岛国军队的这个妄想!”
在讲台上来回踱步,吕青书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
话落。
情绪忽然低落。
“可惜双方武器装备差距过大,为此,我们也付出了惨烈的牺牲、巨大的代价。”
吕青书叹了口气,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这是血淋淋的事实。
他站定,继续说。
“此后短短四个月,魔都、晋阳、金陵等重要城市接连失守,龙国大半国土落入敌手,我国军队节节败退,国家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话落,他一挥手,差点就在课堂里骂街。
“这群狗日......咳咳,狗东西,前面枪炮打着,后面,在他们的占领区也不干人事。”
“他们强制民众学习岛语、岛国历史和文化,要从根本上消灭我们!”
吕青书嘴巴说干了,拧开保温杯抿了一口,灵液入腹,与浩然正气释放的暖流重合,竟让他听到体内‘叮’的一声脆响。
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