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闯没想到她突然给自己来这么一出,冲出天灵盖的怒气瞬间被她的眼泪浇了个透心凉,只剩下心疼,将人摁在沙发上,低头,她的膝盖上,玻璃碴还插在上面,鲜血己经自牛仔裤被割破的缝隙里渗了出来。.d.n\s+g/o^m~.~n*e?t~
他转身就要去找人拿医药箱,手却被女人柔软的小手拉住,她抬头,破碎的泪眼看着他,影影绰绰的灯光里,整个人像是要碎掉。
“那你心疼了吗?你还会心疼我吗?”
“老子他妈……”
巴闯太阳穴突突首跳,咬牙切齿,“疼,老子心疼,行了吧?消停待着。”
他说完,冲到了门口,
“给老子拿医药箱过来,快。”
……
安静的包厢里,大灯被打开,炽白的灯光下,女人的牛仔裤被剪开,鲜血己经被男人小心擦掉,玻璃碴子被他一粒一粒拔了出来。
从来混佞不堪的公子哥儿,练狙击枪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细致过。
将止血药粉洒在了伤口上,随后拿了纱布,仔细的包扎好,一张俊脸拉的要多黑有多黑。
冷月白看着他细致又小心的动作,心里说不出的暖意涌了出来,一个判断在她脑中萦绕。*k^e/n′y¨u`e*d\u/.′c`o!m?
这个男人,刚才,是在心疼自己。
他心疼,是不是因为他在乎?
他上次的伤心,惊喜,都不像是装的,他真的,喜欢自己?
想到这里,她抬眼,偷偷扫了一眼故意坐在旁边单人沙发上的男人,咬了咬唇瓣,往那边挪。
“腿都成那样了,折腾什么?能不能安分点儿?”
巴闯蹙眉瞪了过去,可是对上她那双小心翼翼的眼睛,又烦躁不己。
自己是不是太凶了?吓着姐姐了?
“我……我想离你近一点,我害怕……”她小声说了一句。
“离老子近点儿?你不是巴不得甩了老子?近个屁,少他妈骗我。”
冷月白是细腻敏感的女人,她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这个男人的烦躁,但是她还无从判断,这个男人究竟能不能靠的住,只能再次试探。
“那……那我走了……”
她起身,一瘸一拐往外面走。
一步……两步……三步……
“唔……”
刚走出去三步,脚下突地悬空,她己经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蛮悍大掌用力掐了把她纤细腰肢,
“冷月白?”巴闯咬牙 ,睁着眼瞪她。\看_书+屋?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女人勾唇,妩媚一笑,随即双手环上他脖颈,樱唇凑到了他微凉的唇瓣上,一触即离,
“我错了……”不等他开口,她先服软认错。
“错哪儿了?”巴闯一张脸还是绷着,但是眼底的那层浓黑,己经消失不见。
“不该偷偷跑掉,不该……眼瞎 没看出来我老公原来这么厉害,对不起嘛,我以后再也不跑了……”
她将头埋在他脖颈间,一个劲的蹭着,像个成精的妖精。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包括在床上,从来都是巴闯主导,他撒娇耍宝缠着她,她话很少,也从来不主动,巴闯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妩媚动人的样子。
玛巴嫣说的对,男人,爱最廉价不值钱,能力,手段,权势,才是留住她的本事,有情饮水饱,那都是骗人的鬼话,没哪个女人不喜欢有本事的男人。
他抱着人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叫了保洁过来打扫了包厢,点了支烟,大手伸进她后腰的T恤,慢条斯理摩挲着她的腰窝,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冷月白见他松口了,心里一喜 ,但没有急着求他,而是,将自己的上衣脱了,只剩下内衣。
女人白皙的皮肤上,青青紫紫,全是鞭痕,被打,被掐的痕迹,惨不忍睹。
巴闯看的心都烂了,一点一点轻抚过去,声线颤抖的不像话,
“谁他妈干的?”
“冷天星,他就是个变态,他不是人……”
她呜咽着钻进了男人温暖的怀里,“他以前好像受过伤,那方面不行,人就逐渐变态起来,可是他知道我家人的下落,我不得不跟他周旋……阿闯……你……你会嫌弃我吗?我没被他侵犯,他只是打我……”
“不会……不会……”巴闯心如刀绞,抱着人的手不住的颤抖。
“我是大学老师,学校的学生和同事,都觉得我高傲清冷,不爱理人,拒人于千里,其实,我是不敢,我也想交朋友,也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我不能再有软肋了,冷天星知道我有朋友,他就会抓住我的朋友再来威胁我。
他甚至,用我的学生威胁过我,阿闯,我是真的怕他……”她趴在男人怀里泣不成声。
巴闯紧握的拳头嘎吱作响,“不怕,阿月,我来了,你什么都不用怕,我弄死冷天星,带你回仰光。”
“真的吗?阿闯?那你能不能救救我的家人?”
“我会让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