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仓被迅速收拾出来一片干净区域,半旧的风扇扇来带着霉味儿的风。_j_i*n*g+w`u¢b.o?o.k!._c`o_m*
气场强大的男人坐在掉了皮的沙发上,却将自己的外套铺在一旁,将身着白色棉布裙的女孩放了上去。
南昭双手抱着男人强劲胳膊,歪头靠在他怀里,一双眼睛痴缠看着他线条利落轮廓深邃的侧脸,像个小花痴。
男人不自在干咳两声,从兜里掏出三明治递给她,
“乖乖,先吃东西,我问他们一些事。”
他本就不是特别张扬的人,不久前还被她那句怕自己伤透了心,此时她却花痴一样的缠着自己,总感觉像是一场梦。
可是内里的占有欲疯狂滋长,梦又如何?只要带她离开,这梦就一辈子都不会醒。
偷也好,抢也好,卑鄙也好,卑劣也好,他统统都不在乎。
他只要她。
一场惨烈的生死过后,他更加确定。
这辈子,注定要为她生,为她死。
从孤岛醒来那一刻起,她,就只属于他。
他注定做不了坦荡君子,他偷了伊洛瓦底的明珠,是个彻彻底底的窃贼。
南昭己经好几天没吃过正常的食物,之前在岛上,都是吃野果,还有他烤的鱼充饥。
被救上船后,那个管事的给了他们一些吃的,但是都过期了,他不让自己吃,唯一能入口的,就是那个苹果,她本来想留着等他回来一起吃,却在拿刀捅那个臭虫的时候,不知道滚哪里去了。
此时,他像变魔术一样,变了食物出来,里面的蔬菜看起来还很新鲜,南昭黑眸亮了几分,开心接过,靠着他吃了起来。?x·g+g¢d+x~s\.?c~o,m′
只要他在,她就必须贴着他。
以前也没有这毛病,失忆了,反而粘人又可爱,
这才像一个正常十九岁小姑娘谈恋爱的样子,她终于能做自己了,挺好的。
“这艘船,走的什么货?”他安顿好了小姑娘,戾眸看向对面坐在地上的几个水手,低声问。
“走的大米,还有一些农产品。”
“去印尼什么地方?”
“苏拉威西的帕卢。”
“哪个货运公司的船?”他又问。
“环东亚远洋航运的。”
“新加坡明家?”凌予皓看了过去,淡淡开口,面色无波。
一首在回答他问题的牛仔衬衣男人点了点头,“老大,您连这个都知道?”
凌予皓没吭声。
手指捻着南昭的手指思忖。
明家什么时候做起粮食生意了?他们家从老爷子时代,就是做石油钢铁的,如今的航运公司虽说不是主业,但也不至于贴钱。
“我不想为难你们,只想安全到目的地,在船到港之前,别再找死。”他冷声冲着几人,低声警告一句。
“是……老大……”
几人都被他狠辣手段吓破胆了,连连点头,别说作死,此时恨不得赶紧逃离,再也不来这个货舱。
“二层和三层,为什么不让上去?”他突然想起来,刚才到了甲板上,想上去二层,看看能不能弄点儿新鲜的吃的,却被拦了下来。/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上面是老板的地盘,我们这个船虽然是航运公司的,但是老板包了下来,而且,每次运货,货其实都不多,主要是人,上面全是老板的有钱人朋友,有钱人就喜欢享受……”
牛仔衬衣顿了顿,“而且,都玩的变态,在陆地上不能玩的,在公海上,就可以。上船的时候都是衣冠楚楚,到了公海……是不是个人都说不准。”
“这么刺激?哥哥,他们玩的什么?我也想玩……”南昭虽然在吃东西,但是那机灵的小耳朵可没闲着,越听越觉得有意思,转头看向自家男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让自己叫他哥哥,不让叫老公,还说只有在床上才能叫老公。
可是这几天她生病了,都没上床,所以也没机会叫老公。
凌予皓喉结狠狠动了动,“乖,吃你的,那些都是坏人玩的,不好玩。”
几人低头,虽说没吭声,但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两人哪里是兄妹,怕不是情哥哥情妹妹吧。
看那女孩气质容貌,绝对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这个男人这么彪悍,肯定是偷偷把人家小姑娘拐出来了,带着私奔的。
“你叫什么?”凌予皓问牛仔衬衣。
“阿锚,老大,我叫阿锚,缅甸人。”
“嗯,阿锚,有没有干净一点的房间?另外,船上有没有医生?”他又问。
阿锚为难蹙眉,“有是有,干净的都在二层,我们是没资格上去的,还有医生,也是为上面有钱人服务的,我们都是随身带一点药,不看医生。
或者,老大 ,您也可以等靠岸补给的时候,带……这位小姐去看看。”
凌予皓摸了摸南昭的额头,还是烫,等船靠岸,肯定来不及。
“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