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饱了,晚上就开始折腾人,南昭睡不着,非要去外面看星星。.k¢a′k¨a¢w~x¢.,c·o*m¢
男人找了个没人的安静角落,拿了小椅子坐在上面,她就坐在自己腿上,窝在他怀里,脑袋枕在他颈窝,最缱绻旖旎的姿态。
七月印度洋苍茫海面之上,如此巨大的货轮也不过似一叶扁舟,随浪起伏,云峰里亮出的浩海星海,海天寂寥,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恍惚, 仿佛这世间,一切都消失模糊,只有彼此是这红尘具体。
“老公,那个是什么星星啊,好亮——”南昭伸手指了指。
男人搂着她的腰,同他侧脸相抵,随她指的看了过去,“那是老人星,宝贝,”
“它好亮啊……那颗呢?那颗也亮……”她又指着另外一颗问。
“那是南门二,半人马座的阿尔法星……那边是大角星,牧夫座的阿尔法星……”
男人又给她指了指比较亮的几个星星,一一介绍它们所属的星座,又讲了那些星座背后的故事。
南昭一开始还在看星星,看着看着,又抬头去看他。
夜色里,他整个人都是冷色调的,丰神俊朗,剑眉星目,声线不高,却共鸣很强,她紧紧贴在他身上,男人说话时的力道,都充满侵略性。
她又想到了下午两人在房间里胡闹,他温柔却又霸道,自己像是一片落进了大海的花瓣,被他裹挟,随他起伏,他落在自己身上的汗滴,余温到现在都烫着心口……
“想什么呢?”男人刮了刮她鼻尖,笑她走神。+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想你——”她脱口而出。
男人薄唇抿了抿,看着她浅笑,不说话。
“真的,你不信?”她晶亮的眸认真看着他。
“信。”男人吻了吻她额角。
“老公,你好厉害啊,怎么认识这么多星星?”她像个迷妹一样,抱着男人的脖颈问。
“以前小的时候……有个人教我认的……”他淡淡道,眼底深沉。
“什么人?是你的老师吗?”
“不是。”他摇头,“是个……对我来说……很矛盾的人,我很敬佩他,但也恨他,小时候很喜欢他,长大后……只想忘掉他。
可我又总是忘不了,他教过我很多东西……可我的人生,因为他,带着原罪……”
“不对,老公……”怀里的女孩摇头,“你说错了,没有原罪,你是你,他是他,就算是亲生父母,孩子从出生那刻起,就应该是个完整的人,全新的人。
他只代表过去,而你,是向着未来的,不要自己给自己套枷锁,你的未来,只有我。*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你的未来,只有我……
男人的心像是被什么捏了一把,那片飞沙走石的荒寂戈壁,突地春雨骤降,嫩芽破土,随之长出了花茎,百花齐放。
他己经忘了自己孤独了多久,挣扎了多久,久到麻木,久到,根本不知道,被人坚定的选择,是什么感觉。
但此时此刻,这个他爱了十年,生生死死难放的女孩,对他说着未来,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未来。
宝贝,我不会放手的,死都不会放手,你让我……怎么放手?
“好——”大男人眼眶憋地微红,酸涩眨了眨眼,呼吸深到整个人都在起伏,却也只能挤出这么一句来。
他实在不会表达如此浓烈的感情,只能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深吻她,像是,要把她吞进自己的轮回里。
货轮还在全速前进,女孩就这么睡着在了自己怀里,看着天边老人星余辉,男人知道,时间到了。
没人能阻止他为自己怀里的小妻子,拼一份安稳无忧的生活出来。
宝贝,我用余生向你赎罪。
只求你可怜我,陪着我。
他将女孩抱进了卧室,盖好薄毯,锁好门,这才离开。
男人离开后,走廊尽头,身着清洁服的阿锚走了过来,坐在了门口。
他知道,自己想要跟着他,就得有价值。
他能看出来,先生的命门,就是里面睡着的女孩,只要自己能守好她,就有可能在下船的时候,跟着他。
生死闯荡这么多年,他悟出了一个道理,勤劳吃苦过不上好日子,只会有吃不完的苦,方向不对,再吃苦都是一辈子苦力。
作为最底层蝼蚁出身的他来说,跟一个厉害的主子,就是他能想到唯一的翻身机会。
船上的权贵是多,但那些没几个像人的,都不会拿手下的命当命,人品不好,再大的权贵他也不会往上贴。
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碰到了一个。
从见他的第一眼,阿锚就知道,这个男人,绝非池中之物。
他的身上,又冲沉静而冷凉的王者之气,这种人,不管在哪儿,都会是狼王,错不了。
他一定要努力让他看上自己,带自己走出这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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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有一大半,都是专供船上的人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