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终于,在击退一波影翼卫后,她声音急促地喊道:“这些影翼卫只听从守印人高层命令!神秘人说得对,归墟的守护体系里……” 她的话被更密集、更尖锐的嘶鸣声淹没,更多影翼卫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空中的紫色光点汇聚在一起,如同一片流动的血云,将整个深渊笼罩在一片诡异而恐怖的氛围之中。
夜枭感觉体内的力量在不断流失,如同沙漏中的细沙,快速而不可阻挡。归墟之眼的热度却越来越高,仿佛要将他的内脏融化,那种灼烧般的疼痛,让他几乎失去意识。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望着白甲女子,突然开口:“你父亲的密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这个问题如同一记重锤,让白甲女子的动作明显停滞,长枪险些被影翼卫的利爪击飞,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咬牙反击,金色光芒在紫色雾气中显得格外微弱,如同暴风雨中即将熄灭的烛火,“等活下来,我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然而,她躲闪的眼神却让夜枭心中警铃大作,一种强烈的不安在心底蔓延开来。就在这时,银发女子的锁链突然被一只影翼卫缠住,对方用力一扯,将她整个人拽向空中。银发女子在空中挣扎,发丝凌乱地飞舞,如同风中飘零的枯叶。夜枭不顾伤口剧痛,怒吼一声,纵身跃起挥剑,光暗双剑斩断锁链的瞬间,一股熟悉而令人厌恶的气息从远处传来。
暗红色长袍在血云中若隐若现,神秘人竟然没死!他的左臂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由黑色雾气组成的触手,触手表面翻滚着诡异的波纹,末端还在不断滴落腐蚀性液体,液体滴落在地面,发出 “滋滋” 的声响,瞬间将地面腐蚀出深不见底的孔洞。“聪明的选择,柳夜枭。” 他的声音中带着嘲讽,如同毒蛇吐信,“不过,你以为靠这两个女人就能对抗真正的敌人?” 说着,他手中出现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与影翼卫脖颈铁环相同的符文,符文闪烁间,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邪恶力量。
影翼卫们突然停止攻击,齐刷刷地向神秘人跪拜,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提线木偶。白甲女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微微摇晃,差点站立不稳:“禁魂令!你怎么会有守印人最高禁忌的……” 她的话被神秘人疯狂的笑声打断,那笑声中充满了扭曲的快意,如同来自地狱的狂笑,在深渊中回荡:“千年前的背叛者后裔,拿到背叛者的信物,不是再正常不过?”
夜枭握紧双剑,归墟之眼的裂痕几乎贯穿整个金属外壳,黑色雾气如活蛇般缠绕在他手臂上,顺着血管不断游走,带来刺骨的寒意与灼烧般的疼痛。他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陌生的力量正在觉醒,那力量带着毁灭一切的冲动,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可能冲破束缚。银发女子重新回到他身边,锁链上布满腐蚀的孔洞,身体摇摇欲坠,却依然挺直脊梁,她的声音坚定而温柔,如同春日的微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
白甲女子握紧长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最终将枪尖指向神秘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我父亲临终前说,真相会让守印人万劫不复。但我现在明白,真正的堕落不是知晓秘密,而是为了掩盖秘密不择手段。” 她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枪身上的太阳图腾突然迸发耀眼光芒,光芒中隐约浮现出残缺的铭文,那些铭文闪烁间,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神秘人挥舞着黑色触手发动攻击,触手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扭曲的涟漪,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夜枭、银发女子和白甲女子背靠背站在一起,三种不同的光芒交织 —— 光暗之力的黑白交织,如同阴阳两极的碰撞;残月徽章的银色月光,柔和而圣洁;长枪的金色光芒,耀眼而威严。三种光芒在紫色血云中划出一道希望的弧线,然而,归墟之眼的异动越来越强烈,夜枭感觉自己正在被那股黑暗力量吞噬,意识逐渐模糊间,他仿佛看到了更深处的阴谋,以及隐藏在归墟背后,足以颠覆整个世界的…… 深渊意志,那意志如同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