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死死笼罩着这片被战火摧残的祭坛废墟。?k!a^n+s!h`u~d·i/.·c¢o?m′断裂的石柱歪斜地刺向天空,表面暗红的符文在幽暗中若隐若现,宛如无数双凝视的眼睛。柳如烟蜷缩在一块布满裂痕的石碑后,右臂被尖锐的碎石贯穿,伤口处的鲜血正顺着石棱缓缓滴落,在地面汇聚成小小的血泊,随着心脏的跳动而微微颤动。她的嘴唇早已干裂,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右臂传来的钻心剧痛,冷汗浸透了衣衫,黏腻地贴在背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夜枭半跪在她身侧,赤凰卫的黑袍上布满了狰狞的裂口,暗红的血迹早已凝固,在布料上形成一片片诡异的花纹。他紧握着那把缺口累累的弯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刀刃上残留的黑色黏液在月光下散发着刺鼻的腐臭。“烟儿,再坚持一下。”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每说一个字,都仿佛在强撑着某种即将崩塌的信念。他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耳朵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响,身体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
日辉卫首领伫立在不远处的高地上,破损的银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左肩的伤口还在渗出鲜血,顺着甲胄的缝隙蜿蜒而下,在她脚下的碎石上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她手持长枪,枪尖微微下垂,却依旧保持着随时可以出击的姿势。她的眼神冰冷而锐利,如同两把出鞘的匕首,死死盯着夜枭:“赤凰卫,别以为救了柳姑娘就能洗脱嫌疑。当年暗队覆灭,你们脱不了干系!”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怀疑与敌意,字字如刀,仿佛要将夜枭的辩解生生斩断。+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夜枭猛地抬起头,脸上那道从额头延伸至脸颊的疤痕随着动作扭曲成可怖的形状,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日辉卫好大的威风!若不是有人勾结‘深渊之眼’,暗队怎会全军覆没?”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不甘,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此刻彻底爆发。日辉卫成员们闻言,顿时骚动起来,猜疑的目光在彼此身上流转,队伍中弥漫着紧张而不安的气氛。萧老拄着几乎折断的青铜拐杖,艰难地走过来,每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咳嗽,浑浊的痰液中带着血丝:“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窝里斗!‘深渊之眼’的阴谋绝不止于此。” 老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焦急,试图平息这场一触即发的冲突。
就在这时,废墟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 “咔嚓” 声,仿佛有无数牙齿在啃食骨头。浓雾中,一双双幽绿色的眼睛缓缓亮起,如同鬼火在黑暗中游荡,逐渐向众人逼近。柳如烟强撑着想要起身,却因失血过多而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夜枭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扶住,手臂上的肌肉紧绷,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担忧:“小心!有东西过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弯刀已经横在胸前,刀刃反射着微弱的月光,泛起一丝冷芒。
雾气渐渐散去,一群身披灰袍的人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们的兜帽下笼罩着阴影,看不清面容,手中的黑色长杖顶端镶嵌着暗红色宝石,每走一步,地面就会留下冒着黑烟的脚印,仿佛将这片土地都灼伤了。为首之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布满蜈蚣状疤痕的脸,嘴角歪斜着扯出一个阴森的笑:“柳家后人、日辉卫、赤凰卫…… 真是一场盛大的聚会。!2,y,u,e¨d\u..-c.o?m!” 他的声音像是指甲刮过石板,刺耳又诡异,“‘深渊之心’不过是颗棋子,你们以为赢了?太天真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与挑衅,仿佛在嘲笑众人的天真与无知。
日辉卫首领怒喝一声,银枪如闪电般刺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与‘深渊之眼’有何关联?” 她的动作扯动了伤口,鲜血顿时涌出,染红了大片银甲。疤痕脸不慌不忙地挥动长杖,暗红色宝石骤然亮起,浓雾中瞬间钻出无数黑色虚影。那些虚影形似巨型蜘蛛,八只长腿布满尖刺,口器开合间发出 “咔咔” 的声响,尖锐的獠牙上还滴落着绿色毒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柳如烟咬紧牙关,调动体内残余的力量。玉珏、镇魂铃和焚天印在怀中发烫,却因过度使用而无法完美融合。她感觉经脉像是被千万根细针刺穿,每引导一丝力量,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金色火焰从剑刃喷涌而出,却比往日黯淡许多,勉强斩向一只蜘蛛虚影。火焰与虚影相撞,发出 “滋啦” 的声响,腾起阵阵黑烟,可虚影只是顿了顿,便又张牙舞爪地扑来。夜枭挥舞弯刀,黑色刃芒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将几只虚影斩碎,但更多的虚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的长腿扎进地面,如同钢钉一般稳固。
日辉卫们结成战阵,银枪闪烁着光芒,却在虚影的攻击下逐渐显得力不从心。柳如烟在混战中瞥见,一名日辉卫在攻击时故意避开虚影要害,眼神还不时飘向疤痕脸。她心中警铃大作,大喊道:“小心!还有内奸!” 话音未落,那名日辉卫突然转身,长枪直刺身旁同伴的后心。那同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鲜血从嘴角溢出,倒在地上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长枪掷向内奸,却被对方轻松避开。
日辉卫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