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被浓稠如墨的晨雾笼罩,仿若一座阴森死寂的坟场。!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破碎的石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无数枯骨直插云霄;暗红的符文在朦胧中闪烁,恰似未干的血迹诉说着昔日的惨烈。夜枭单膝重重跪地,尖锐的碎石穿透衣裤刺入皮肉,他却浑然不觉。指尖深深抠进染血的泥土,指甲缝里塞满了带着腥味的土壤,目光死死盯着柳如烟消失的方向,仿佛要将那片虚空看穿。他后背的伤口还在汩汩渗血,浸透的黑袍与皮肉粘连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可这点痛楚与心中的剧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烟儿,你到底去了哪里……” 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无尽的懊悔与担忧,话语飘散在雾气中,转瞬便被吞噬。
日辉卫首领艰难地撑起身体,破损的银甲在雾气中泛着冷冽的光,仿佛也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哀悼。甲胄上的裂痕纵横交错,如同她此刻混乱的思绪。看着夜枭的背影,她心中五味杂陈。想起之前对他的怀疑与敌意,此刻只剩满心愧疚,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才挤出几个字:“赤凰卫……” 她开口,声音有些犹豫,“柳姑娘的事,我……” 没等她说完,夜枭猛地起身,动作牵动伤口,鲜血再次渗出,在黑袍上晕染出更大的血渍,但他仿佛浑然不觉。“不必说了。” 他打断道,声音冷硬如铁,“当务之急是找到烟儿,还有彻底摧毁‘深渊之眼’。” 他的眼神坚定而冰冷,却掩盖不住深处那团熊熊燃烧的焦虑之火,像是一头困兽在寻找出路。
萧老拄着几乎折断的青铜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每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疲惫,浑浊的眼中满是忧虑。“柳姑娘以自身为祭,强行封印暗渊之主,可那怪物并未彻底消亡。+q′s¢b^x\s?.?c,o\m¨” 他的声音充满忧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而且,柳姑娘的魂魄极有可能被困在某个诡异之地。想要找到她,谈何容易……” 他的话让众人心中一沉,气氛愈发压抑,仿佛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一名日辉卫突然警惕地举起长枪,枪尖微微颤抖:“有动静!” 众人立刻戒备,神经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只见浓雾中缓缓走出一群身披黑袍的人,他们步伐整齐划一,像是提线木偶般机械而诡异。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下隐约可见闪烁的符文,透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手中的黑色短刃泛着幽蓝的光芒,如同毒蛇的信子,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为首之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光滑的皮肤如同镜面,却能清晰映出众人惊恐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柳家后人的魂魄,我们要定了。” 他的声音空洞而冰冷,仿佛从九幽之地传来,不带一丝感情,“而你们,都将成为祭品。”
夜枭怒喝一声,弯刀出鞘,黑色刃芒划破雾气,如同撕裂黑暗的闪电。“休想!” 他率先冲向黑袍人,每一步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地面在他脚下微微震颤。日辉卫首领见状,银枪一挥,大声下令:“日辉卫听令,结阵!” 剩余的日辉卫成员迅速结成阵型,银甲上的太阳图腾亮起黯淡的光芒,与夜枭的黑色刃芒相互辉映,却在黑袍人的压迫下显得如此脆弱。黑袍人的攻击诡异莫测,他们手中的短刃看似普通,却能轻易穿透日辉卫的防御。一名日辉卫惨叫着倒下,胸口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妖艳的弧线,染红了地面,也刺痛了众人的心。
混战中,夜枭注意到黑袍人攻击时,总会有意无意地避开他身上的某个部位 —— 那是之前被暗影侵蚀后留下的印记。£秒:#章^节\′?小?说¤×t网ˉ \?无μ?·错=内¤<容e}?他心中警铃大作,大喊道:“小心!他们的目标不只是烟儿的魂魄!” 话音未落,没有五官的首领突然出现在他身后,黑色短刃如毒蛇吐信般直刺他的后心。千钧一发之际,日辉卫首领飞身上前,银枪挡住短刃,巨大的冲击力让她虎口震裂,鲜血顺着枪杆流下,在银枪上蜿蜒成诡异的纹路。
“为什么救我?” 夜枭惊讶地问道,眼神中满是疑惑,急促的喘息声中带着不解。日辉卫首领咬牙说道:“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么轻易死去,毕竟我们还要一起找到柳姑娘,查清真相。” 她的话语虽然生硬,却透露出一丝信任,紧握着银枪的手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紧张。夜枭微微点头,再次挥刀加入战斗,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与喊杀声交织在一起。
此时,萧老在一旁焦急地大喊,声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看他们的符文!与《血契录》中记载的‘噬魂阵’极为相似!若让他们完成阵法,我们都将魂飞魄散!” 众人闻言,心中更加慌乱,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夜枭环顾四周,发现黑袍人正围绕着他们慢慢移动,脚下的地面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符文阵,散发着诡异的紫光,如同一只巨大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他知道,必须尽快打破阵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夜枭集中力量,将体内剩余的力量全部注入弯刀。刀刃上的黑色光芒大盛,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