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密道宛如一条蛰伏的远古巨蟒,阴冷而又神秘。,E~Z/小/说`网+ `更~新*最`全*腐叶与铁锈混合的腥气扑面而来,那气味像是浸泡在血池里数百年的腐木,又似生锈的铁剑刺穿腐肉后散发的气息,令人胃里翻江倒海。夜枭的掌心死死按在石壁上,粗糙的石壁布满凸起的青苔,宛如无数细小的锯齿,每一次用力,指腹就被磨得生疼,皮肤渐渐渗出细密的血珠,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暗红。日辉卫副统领握着半截断剑,剑身布满缺口与锈迹,剑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刺啦 —— 刺啦 ——”,那声音如同指甲刮擦玻璃,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绷紧到极致的琴弦上,只要稍有不慎,便会断裂。
“往左!第三个岔口有机关!” 她突然一把扯住夜枭的衣襟,动作迅猛而慌乱。黑纱下急促的喘息声带着颤抖,仿佛是濒死之人的气若游丝,又像是受惊的小鹿在黑暗中惶恐的心跳。话音未落,身后的岩壁轰然炸裂,碎石如雨点般飞溅,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疤痕脸的笑声混着这阵巨响追来,那笑声阴森而张狂,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恶鬼狞笑:“跑?整个深渊裂隙都是我的猎场!你们插翅难逃!”
夜枭感觉体内的玉佩碎片开始发烫,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嵌入胸口,与远处的暗渊之力产生共鸣。经脉里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来回搅动,从丹田蔓延至四肢百骸,每一次刺痛都深入骨髓,让他几乎站立不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反手甩出三枚柳叶镖,目光紧紧盯着镖尖,却见镖尖在触及黑雾的瞬间,发出 “滋滋” 的声响,竟熔成铁水,黑色的雾气仿佛有生命般,贪婪地吞噬着一切。
副统领的断剑突然指向头顶,声音尖锐而急促:“小心!” 数十条裹着黏液的触须从天而降,黏液不断滴落,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冒着白烟的小坑。_看·书_君· ?免`费′阅`读`每根触须末端都长着布满獠牙的吸盘,那张张血盆大口不断开合,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 “啵啵” 声。夜枭挥刀劈断最近的触须,腐臭的汁液如暴雨般溅在脸上,辣得他睁不开眼,鼻腔被刺鼻的恶臭填满,胃里一阵翻腾。就在这时,耳边却传来副统领压抑的惊呼 —— 她的手臂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条暗紫色藤蔓,藤蔓表面布满凸起的脉络,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血管,正在疯狂吸食她的血液,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如纸。
“别管我!带着玉佩走!” 副统领咬牙挥剑斩断藤蔓,溅出的血珠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落在石壁上凝成奇异的符咒,符咒闪烁着微弱的红光,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古老而邪恶的力量。夜枭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动作迅猛而坚定,弯刀精准挑开她袖口 —— 那里的暗紫色纹路已蔓延至肘部,和日辉卫首领临终前的症状如出一辙,如同一条邪恶的毒蛇,正沿着她的手臂缓缓爬行。“你早就被侵蚀了,为什么不说?” 他的声音里带着愤怒与不解,刀身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微微颤抖。副统领别过脸,黑纱下传来闷闷的冷笑,笑声中带着一丝绝望与决绝:“说了又如何?反正都是死。但至少,我要亲眼看着疤痕脸下地狱!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他一起!”
洞穴突然剧烈摇晃,仿佛发生了一场强烈的地震,石壁上的碎石不断掉落,“轰隆轰隆” 的声响震耳欲聋。无数发光的孢子从岩壁缝隙中喷涌而出,那些孢子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在空气中飘荡,将整个通道照得如同白昼。夜枭这才看清石壁上刻满了古老的图腾 —— 双头巨蛇缠绕着破碎的玉佩,巨蛇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仿佛要将玉佩一口吞下;下方是无数跪地献祭的人影,那些人影表情扭曲,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的身体上布满伤痕,鲜血染红了地面。?k,s·w·x*s_./o?r.g^
疤痕脸的身影在孢子光雾中若隐若现,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幽灵,他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他手中的青铜棺椁漂浮在空中,棺椁表面刻满了神秘而诡异的符文,符文闪烁着暗红的光芒。棺中少年的皮肤开始龟裂,一道道裂缝中渗出黑色的血液,血液在空中凝成锁链,锁链上闪烁着诡异的红光,直取夜枭咽喉。
“还记得你小时候的噩梦吗?” 疤痕脸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充满了蛊惑与恶意,“那些被火焰吞噬的族人,其实是你亲手……” 夜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中尘封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 —— 血色的月光下,年幼的自己握着燃烧的玉佩,周围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亲人们在火焰中痛苦地挣扎,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弯刀 “当啷” 坠地,他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揪住头发,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体内的暗影印记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皮肤,他的脸上充满了痛苦与迷茫,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芒破空而来,如同一道闪电,斩断了逼近的血链。神秘黑袍人再次现身,这次他手中多了一柄刻满符文的青铜剑,剑身上还残留着未干涸的靛蓝色血迹,那血迹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战斗,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别被他蛊惑!” 黑袍人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焦急与愤怒,“当年灭族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