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的天空重新染上晨曦的微光,那光芒却像是被无形的阴霾吞噬,仅剩下一层稀薄的淡金色光晕,无力地洒落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无法驱散弥漫在空气中的腐朽气息。}E “你终于醒了。” 银发女子倚着半塌的祭坛,那祭坛表面布满深浅不一的裂痕,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塌。她的身体已恢复实体,却苍白得近乎透明,宛如用薄冰雕琢而成,肌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手中的锁链随意地垂在地上,链节间还滴落着黑色的黏液,那黏液落地后便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在地面上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小洞。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体剧烈颤抖,指缝间渗出的血沫泛着诡异的紫色,还夹杂着细小的黑色颗粒,“归墟本源的投影被击退了,但...” 她艰难地抬起头,望向天空中那道依旧狰狞的裂缝,裂缝中不时溢出黑色的雾气,如同深渊在呼吸,“裂缝深处的气息,变得更加强大了。”
夜枭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传来针扎般的麻木感,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神经。他扶着身旁断裂的石柱,指甲深深抠进布满裂痕的石头里,石屑簌簌落在手背上,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细小的划痕。归墟之眼在怀中异常冰冷,仿佛一块沉甸甸的铅块,寒意透过铠甲渗入肌肤。-d_q~s?x.s`.`c`o!m!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口,萧老留下的玉佩却不翼而飞,胸口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勒痕。“我的玉佩...”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刚苏醒的混沌与惊慌,喉咙像是被一团火焰灼烧着。
银发女子的眼神微微一滞,随即别过头去,发丝垂落遮住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锁链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仿佛也在宣泄着她的烦躁,那声音如同指甲刮擦金属,令人牙酸。“消失了,和神秘人一起。” 她突然攥紧锁链,金属扭曲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那个暗红长袍的家伙,在归墟本源退却时拿走了玉佩,他一定知道萧老留下的秘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传来细微的震颤,如同巨兽苏醒前的低吼,紧接着震颤越来越强烈,脚下的石板开始出现蛛网状的裂痕。无数黑袍信徒的残躯从废墟中缓缓站起,他们空洞的眼窝中燃起幽绿的火焰,像是深渊中爬出的恶鬼,身上的黑袍破破烂烂,还在不断滴落黑色的液体。手中的法器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那声音如同指甲刮擦玻璃,令人不寒而栗,法器表面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吾主永存... 归墟将毁...” 他们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气泡,破碎而诡异,每一个字都带着死亡的气息,说话时嘴角还不断溢出黑色的脓血。夜枭握紧双剑,剑刃上的符文却黯淡无光 —— 经过上一场战斗,他的力量几乎消耗殆尽,手臂抬起时都在微微颤抖,肌肉酸痛感如潮水般袭来。
“小心!他们被深渊意志操控了!” 银发女子的锁链如银蛇般飞射而出,缠住最近的一名信徒。但那黑袍人突然咧嘴大笑,露出满嘴扭曲的尖牙,牙龈处还在不断渗出黑色的脓血,笑声尖锐而刺耳。他的身体轰然炸裂,黑色的毒雾如潮水般涌来,那毒雾中还夹杂着细小的骨片,打在铠甲上发出 “叮叮” 的声响,毒雾刺鼻的气味让人头晕目眩。{?±精?*武?}1小_@说¥网a &?更 就在此时,一道金色光芒从云层中倾泻而下,光芒中仿佛有古老的经文在闪烁,还伴随着阵阵神圣的吟唱声。一个身披白甲的身影踏着光芒降落,她的每一步都带着神圣的威压,所过之处,云雾自动散开。手中长枪直指地面,枪尖触地的瞬间,金色光芒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毒雾纷纷消散,发出 “嗤嗤” 的声响,如同冰雪遇见烈日。“影瞳教余孽,还不伏诛!” 清冷的女声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来自神明的审判,声音在归墟中回荡,震得众人耳膜发疼。夜枭抬眼望去,只见来者面容冷峻,眉心间透着一股英气,眉心镶嵌着一枚银色的星辰印记,在金色光芒的映衬下格外醒目,身后披风上绣着的太阳图腾,竟与萧老玉佩上的纹路如出一辙,图腾边缘还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银发女子的锁链猛地绷紧,身体也随之紧绷,眼神中充满警惕,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守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