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人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癫狂,“柳夜枭的血脉、残月家族的信物、守印人的力量,缺一不可。而你们,都不过是我棋盘上的工具!” 他话音未落,裂缝中的存在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声波震得众人耳膜生疼,祭坛地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痕。一只巨大的爪子撕开空间,指甲上凝结着黑色的血痂,重重拍向祭坛。夜枭拼尽全力挥出双剑,光暗之力在爪下显得如此渺小,如同萤火对抗烈日。他被气浪掀飞,撞碎三根石柱,口中鲜血狂喷,鼻腔中充满自己鲜血的腥味,意识也开始模糊。
“夜枭!” 银发女子不顾自身伤势,锁链如流星般缠住他的腰,将他拽到身边。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发丝凌乱地粘在汗湿的额头上,嘴角不断溢出鲜血。“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你说过的话吗?‘就算世界与我为敌,我也要守护心中的正义’...” 她艰难地将残月徽章按在夜枭掌心,徽章表面的月光温柔地包裹着他的伤口,“用它,打破这个谎言!” 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也在不住颤抖。
白甲女子望着逐渐崩溃的祭坛,回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密信,信中那句 “真相被掩埋在归墟最深处” 此刻在脑海中不断回响。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挣扎,长枪光芒大盛,竟调转方向刺向神秘人:“我不管什么阴谋,但我不会让归墟成为野心家的工具!” 枪尖直指神秘人咽喉,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神秘人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露出疯狂的笑容:“来得正好!” 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祭坛符文全部亮起,形成一道巨大的紫色光幕。夜枭、银发女子、白甲女子的力量不受控制地被吸入玉佩,三人的皮肤下血管暴起,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归墟之眼的裂痕彻底崩开,漆黑的能量如洪水般涌出,所到之处,空气发出 “滋滋” 的燃烧声。裂缝中的存在逐渐显露出全貌 —— 那是一个由无数扭曲的肢体和头颅组成的怪物,每一张面孔都充满痛苦与怨恨,口中不断涌出黑色的毒液。
“以双子血脉之名,唤醒真正的力量!” 夜枭突然暴喝,声音震得整个深渊都在颤抖。手中的残月徽章与归墟之眼同时迸发耀眼光芒,光芒中浮现出古老的文字。他的身体被光芒包裹,背后浮现出巨大的虚影,那虚影一手持日,一手握月,周身环绕着星辰。神秘人惊恐地后退,脚下的石板在他的恐慌中寸寸碎裂:“不可能!你怎么可能...” 他的话被夜枭挥出的光芒斩打断,暗红色长袍被撕裂,露出背后与夜枭相似的血脉印记,只是那印记早已被黑色纹路侵蚀。
“原来你也是双子血脉的继承者。” 夜枭的声音变得空灵而威严,仿佛来自远古的神明,“但你却选择了被黑暗吞噬。” 他将双剑插入地面,光芒顺着符文蔓延,形成新的封印结界,结界表面流转着金色与银色的光芒。怪物发出不甘的怒吼,声波震得空间扭曲,却被逐渐缩小的结界逼回裂缝。白甲女子趁机发动全力攻击,长枪刺入怪物的核心,金色光芒在怪物体内炸开。银发女子的锁链则缠住神秘人,防止他逃脱,锁链上的符文闪烁,灼烧着神秘人的皮肤。
在光芒与黑暗的最后碰撞中,夜枭看到了真相 —— 千年前,双子血脉的先祖为了封印灾厄,将自己的力量分成两份,一份化为归墟之眼,一份融入血脉传承。而守印人与残月家族,本是共同守护封印的伙伴,却因权力与欲望走向对立。神秘人,正是当年背叛者的后裔,企图利用夜枭完成复仇,让归墟成为他手中的武器。
当一切尘埃落定,神秘人在结界中灰飞烟灭,只留下一声不甘的怒吼在深渊回荡。裂缝也逐渐愈合,天空重新透出一丝微光。夜枭跪倒在地,力量的透支让他几乎失去意识,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白甲女子收起长枪,走向他时带着愧疚,眼神中满是歉意:“或许,我们都该重新审视所谓的‘使命’。” 银发女子虚弱地靠在他肩头,轻声说:“无论真相如何,你依然是那个为正义而战的夜枭。”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夜枭的脸颊,带着无限的温柔。
远处,归墟之眼重新恢复平静,表面的裂痕慢慢消失,重新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但夜枭却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宁。神秘人临终前的狞笑仍在耳边回响,他握紧手中残缺的徽章,掌心被徽章边缘刺破,鲜血缓缓流出。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归墟的秘密,我一定会全部揭开。” 而在归墟之外,一双眼睛正透过虚空注视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阴谋的光芒,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云层中隐隐传来闷雷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