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安诺受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傅欣云。.秒!蟑?洁,暁-税?网· +更?薪~罪¢全*
却只看见她满脸的阴狠,一双眼睛怨毒地紧紧盯着她,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下意识地想收回自己的手。
可惜已经迟了。
傅欣云动了,她对着安诺诡异的一笑,手上忽然用力一拉。
“啊……”
安诺根本就没有提防,不禁轻轻的惊叫一声,脚下一个踉跄,向前冲了好几步。
就在此时,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傅欣云突然惨叫一声,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纵身一跃,向着礁石底下跳了下去。
而那声惨叫还萦绕在每个人的耳边。
“啊——别推我——”
这个举动简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只有那凄厉的呼喊声回荡着。
播放视频的人似乎生怕他们还不够震震撼,将画面倒退回半分钟之前,一遍一又一遍,循环播放着她跳海的镜头。
于是整个大厅里都在回荡着那句瘆人的惨叫声。
傅欣云浑身僵硬,她已经彻彻底底的绝望了,根本就不敢睁开眼睛。
她太了解傅钧霆了。*9-5+x\i\a`o,s-h-u\o·.¢c-o\m~
没有勇气去面对他滔天的怒火。
傅钧霆一动不动的望着大屏幕,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僵硬。
他的耳边仿佛又回荡起六年前安诺的苦苦哀求。
“钧霆,我真的没有推她,是她自己跳的,你要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吧,我真的没有推……”
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他用世界上最无情的声音告诉她,“安诺,世界上怎么有你这样无耻的女人,竟然把脏水泼到一个死人身上。”
原来她说的都是实话。
那个无耻至极谎话连篇的女人,就是傅欣云。
曾经在他心中,傅欣云是世界上最善良最温柔的女人,还对他最忠诚,不离不弃。
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么的离谱。
他忽然想起傅欣云从楼上摔下来的那一次。
安诺绝望的看着他说,“傅钧霆,你就是个瞎子,连你的心都是盲的。”
这句话真的没有说错,他不但眼瞎,连心也是瞎的,分不清是非对错,也看不明白真正的人性。
六年来,自己对安诺一次又一次的迫害,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一点一滴忽然之间全都涌上心头。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偏执,狂热的追着安诺不放。
难道仅仅只是为了给傅欣云报仇吗?
屏幕上足足回放了三分钟,最后将镜头定格在傅欣云跳海的那一刹那间。_狐`恋_蚊-穴/ `首′发/
“唰”地一声,大厅里的灯光毫无征兆的亮了。
宾客们似乎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一样,齐刷刷的扭头看向了傅欣云。
此时的傅欣云仿佛经受不住打击,软软的倒在地上,竟然晕了过去。
原本拉着她胳膊的傅钧霆,不仅没有去搀扶她,反而厌烦地松开了手。
任凭她“嘣咚”一声倒在地上,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
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很疼。
这情景让所有的人脸色都有些怪怪的,目光从地上转了一圈,又看向了安诺。
看着眼前忧郁而孱弱的小女人,目光却智慧而坚毅,简直没办法和屏幕上那个丰盈的傻白甜联系在一起。
傅钧霆的目光却一丝一毫,也没有施舍给倒在地上的傅欣云,这个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眼睛越过她看向了不远处的安诺。
眼中涌起无比复杂的情绪,痛心、后悔、内疚……百味纠缠。
“安诺,对不起!”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暗哑,不复从前那样低沉而富有磁性。
面对这句迟来的道歉,安诺却冷笑一声,嘴里吐出几个冷冰冰的字。
“我不需要!”
如果,这一句道歉出现在六年前,在她还没有入狱,在她的父亲还没有含恨自尽,她的母亲还没有精神失常的时候……
或许她还会欣然接受,甚至还会感恩戴德,感谢他相信了自己。
但现在,他们之间的仇恨已经无法调和,他的道歉对于她来说,比草还贱。
一句对不起,能让她的父亲复生吗?一句对不起,能让她的母亲复原吗?
能让她满身的伤疤消失,或者让她满心的伤痕消失吗?
答案是不能。
所以,她永远不会原谅他,永远!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的时候,安诺却勾唇一笑。
“别急,后面还有更精彩的表演。”
大厅里突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