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
他太清楚这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傅聿危的骨肉,纠缠不清的孽缘,还有……她可能永远无法割舍的软肋。
“明天我送你去医院。”他最终只是这样说,“你在沙漠拍了那么久的戏,又受了伤,得好好检查。”
桑白梨轻轻“嗯”了一声。
他低声道:“进去吧,夜里凉。”
看着桑白梨走进小院,听到她和孩子们轻声的欢笑声传来,周叙白还是没忍住摸出烟抽了起来。
过了很久,他才坐上车离开。
地下,烟头落了一地。
第二天。
桑白梨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孕检单。
妊娠七周。
她盯着那行字,指尖微微发颤。
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被傅聿危抛弃、孤儿院失火、院长离世、苏念棠的针对……她甚至没来得及注意自己的身体变化。
她怀孕了!
傅聿危的孩子!
他们……
周叙白递来一杯温水,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无声的安慰。
“我没事......”
桑白梨刚想打起精神,走廊尽头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她抬头望去,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傅聿危站在不远处,手臂虚扶着苏念棠的腰。
苏念棠脸色苍白,柔弱靠在他肩上,手腕上还贴着输液的胶布。
三人视线相撞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
傅聿危的目光从桑白梨苍白的脸,移到她手中的检查单,再移到周叙白搭在她肩上的手。
他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