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隐约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苏小姐”“心口痛”之类的字眼,还没听清,傅聿危已经挂断电话,转身大步往外走。
“傅聿危!”她忍不住喊住他,“你要囚我到什么时候?”
他脚步一顿,头也不回说。
“等你想通的时候。\"
房门再次落锁。
桑白梨抓起那枚钻戒狠狠砸向门口,盒子坠落,价值千万的粉色钻石落在地上,却无人在意。
她蜷缩在床上,突然想起两年前那个雪夜。
她拍完《春宴》高烧不退,傅聿危连夜从国外飞回来,照顾了她一整夜,抱着她在窗前看雪。
那时他说:“等春天来了,在院子里给你种梨树。”
而现在,梨树成林,他们却再也回不去了。
又过了三天,桑白梨此时已经麻木。
因为不论她如何闹,傅聿危都不放她离开。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桑白梨倚在房间躺椅上,指尖捏着一颗鲜红的草莓。
这是今早刚从日本空运来的,傅聿危虽然囚着她,却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堆到她面前。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桑姐姐心情真好呀。”
苏念棠甜腻的嗓音传来。
桑白梨头也不抬,慢条斯理咬了一口草莓。
“你来干什么?”
苏念棠在她对面坐下,撩了撩长发,露出锁骨上暧昧的吻痕。
“听说聿危哥哥把你关在这里,我来看看你呀。”
桑白梨目光扫过那处红痕,她想起傅聿危那句“你们互不影响”,只觉得恶心至极。
昨晚傅聿危离开,原来是去和她翻云覆雨。
胃里一阵翻涌,她捏碎手中的草莓,任由粘腻的汁液沾满她的手。
“看完了?可以滚了。”她冷冷道:“看到你的脸,就让人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