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
这分明是被人用力钳制留下的痕迹。
除了傅聿危,还能有谁?
想到两人可能还有牵扯,傅瑾怀胸口腾起无名怒火。
看来,还得再加把劲离间两人才行。
“今天袭击我们的那些人,”他突然转移话题,“你怎么看?”
桑白梨沉默不语。
“那些人很明显是冲着你来的。”
傅瑾怀意味深长看着她。
桑白梨依然没有回应,只是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那颗子弹。
“梨梨,”
傅瑾怀突然柔声唤她,趁她愣神之际猛地一拽。
桑白梨失去平衡跌入他怀中,想要起身,慌乱中手掌按在他胸膛上,立刻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别动......”傅瑾怀声音里带着痛楚,“碰到伤口了。”
桑白梨顿时僵住不敢再动,她的鼻尖距离他的胸膛只有寸许。
傅瑾怀有力的心跳透过单薄病号服传来,混合着血腥味与龙涎香的气息萦绕鼻尖,让她耳根发烫。
“放开。”她压低声音警告。
傅瑾怀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臂膀。
桑白梨被迫仰起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失血让他面色苍白,却丝毫不减俊美。
“你心跳好快......”
带着笑意的气息拂过耳畔,桑白梨浑身一颤,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房门突然被推开。
“先生,药煎——哎呀!”
张妈的声音戛然而止。
桑白梨像触电般弹开,手肘不小心撞到傅瑾怀的伤口。
他疼得倒吸冷气,却仍忍不住低笑。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药放这儿了,桑小姐您盯着先生喝下去啊!”
张妈红着脸匆匆退出,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桑白梨有些尴尬,无语瞪了眼幸灾乐祸的傅瑾怀。
半晌,她才平复好心绪,走过去端起张妈留下的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