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形成一个覆盖了整个北荒苍穹的巨大漩涡!漩涡中心,一道直径难以估量、纯粹由毁灭性能量构成的暗红色光柱,如同天罚之矛,贯穿天地,狠狠轰向北方——血灵宫宫主闭关之地所在的方向!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混合了浩瀚神威与滔天魔性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亿万钧重山,瞬间降临在每一个北荒生灵的身上!无论修为高低,无论身处何地,所有生灵都在这一刻感到心脏被狠狠攥紧,血液几乎凝固,灵魂深处涌起最原始的、面对至高存在的恐惧与颤栗!
万剑阁大营内,修为稍低的弟子瞬间瘫软在地,口鼻溢血,眼神涣散!即便是长老级别的强者,也个个脸色煞白,气血翻腾,不得不全力运转功法抵抗这源自天地法则层面的恐怖压制!
“宫主……出关了?!”战堂长老失声惊呼,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惧。·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不……不对!”天枢长老死死盯着北方那毁天灭地的能量光柱,声音因极度的震惊而颤抖,“这是……血诏!第二道血诏要出世了!这威势……比第一道强横了何止十倍?!”
仿佛印证他的话语。
轰——!!!
血灵宫方向,宫主闭关之地所在的山脉,在暗红天罚光柱的轰击下,如同脆弱的沙堡般,上半截山峰瞬间汽化、消失!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坑洞暴露出来,坑洞底部,并非岩石土壤,而是翻滚沸腾、散发着无尽邪恶与痛苦气息的……血色岩浆之海!
在这片如同地狱入口的血色岩浆之海中央,一座由森森白骨垒砌而成的巨大祭坛缓缓升起。祭坛顶端,并非供奉着什么神魔雕像,而是……一个人!
那人身披一件仿佛由流动的暗夜与凝固的鲜血共同织就的长袍,脸上覆盖着一张没有任何五官、只勾勒出冰冷轮廓的纯白面具。她(他?)静静地悬浮在祭坛顶端,双手在胸前结着一个古老而邪异的印记。整个北荒天地的恐怖威压,其源头正是此人!那覆盖天穹的血色漩涡,那毁灭性的能量光柱,正是汇聚于此,如同朝拜君王的臣服洪流,疯狂涌入她(他)的体内!
“宫主……”萧天岳的目光穿透营帐,死死锁定那白骨祭坛上的纯白面具身影。他手中的剑意并未消散,反而更加凝练,在周身形成一片无形的剑域,将那恐怖威压隔绝在外。他的眼神锐利如鹰,试图从那面具之后,从那翻涌的血色能量中,捕捉到一丝熟悉的痕迹——属于白羽的痕迹。然而,除了那冰冷、浩瀚、非人的威压,他什么也感知不到。
就在这时,宫主结印的双手,缓缓抬起,如同托起整个世界的重量,指向苍穹!
整个血色漩涡的中心,能量汇聚到了极致!粘稠的血云疯狂坍缩、凝聚!最终,在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一滴……无法形容其色泽、仿佛蕴藏了无尽毁灭与生机的……暗金色血液,缓缓自漩涡中心析出!
这滴血液出现的刹那,天地间的威压骤然提升到了顶点!时间仿佛凝固,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它如同拥有生命的心脏,缓缓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牵引着整个北荒大陆的血煞能量随之律动!
“心源之血……”萧天岳的瞳孔骤然收缩,一字一顿地吐出这四个字,声音冰冷彻骨。这是血灵宫主以自身本源精血融合天地血煞法则凝聚的至高之物!是血诏的载体,也是……对目标下达的、不死不休的终极追杀令!
只见宫主那指向苍穹的手指,对着那滴悬浮的暗金心源之血,凌空划动!
嗤——!
指尖划过的虚空,留下了一道道燃烧着暗红火焰的轨迹!那火焰并非凡火,而是由最纯粹的毁灭法则构成!火焰轨迹在空中交织、组合,最终凝聚成三个仿佛用天地熔岩书写、散发着焚尽万物气息的狰狞大字——
**诛!噬!君!**
三个大字成型的瞬间,猛地烙印向那滴搏动的心源之血!
轰——!!!
心源之血瞬间爆发出吞没天地的暗金血芒!血芒之中,那三个“诛噬君”的法则大字如同拥有了生命,与血液彻底融为一体!整滴血液形态急剧变化、拉伸、凝固,最终化作一枚长约三尺、宽一尺、通体流淌着暗金与血红色泽、边缘燃烧着不灭法则之焰的……血诏令牌!
令牌正面,“诛噬君”三个大字狰狞夺目,每一个笔画都仿佛由无数哀嚎的灵魂扭曲而成,散发出令人灵魂冻结的恐怖杀意!与第一道“擒拿”的血诏相比,这道令牌蕴含的意志,充满了赤裸裸、不死不休的毁灭气息!目标明确——涵婓!不死,不休!
令牌甫一成型,无需任何外力驱动,便发出一声洞穿九霄的尖厉长鸣!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暗金血虹,瞬间冲破白骨祭坛上方的血色漩涡,无视空间距离,朝着某个冥冥中锁定的方向——涵婓与金灵所在的冰原位置——爆射而去!其速度之快,在污浊的天幕上只留下一道久久不散的、燃烧着毁灭之焰的轨迹!
第二道血诏——诛杀令!出世!
然而,这毁天灭地的血诏出世,仅仅是一个开始!
就在血诏化作血虹破空而去的刹那!
轰!轰!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