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挺拔如出鞘的利剑,深邃的眼眸中精光内蕴,周身气息沉凝而强大,金灵本源之力的洗礼不仅治愈了他的伤势,更让他的修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白羽持剑立于他身侧,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锐利,冰晶长剑上寒气流转,警惕地扫视着狼藉的洞口。帝君兽庞大的身躯堵在洞口破损处,三只巨眼警惕地扫视着洞外的风雪,熔金与幽冥的气息在它体内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充满力量的平衡,暗金鳞片上还残留着敌人的污血。它偶尔回头,巨大的熔金兽瞳扫过涵婓身边悬浮着的那个小小身影时,会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亲近、敬畏,还有一丝困惑。
金灵灵童悬浮在涵婓肩头,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抓着涵婓一缕垂下的发丝,纯净的金色眼眸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战斗痕迹,偶尔伸出小手指向某处冻结的血污,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父神……坏蛋……打跑了……”
涵婓伸出手指,轻轻揉了揉灵童柔软的金发,温声道:“嗯,多亏了小金灵厉害。” 他的目光扫过冰洞内外的惨状,最终落在白羽略显单薄的背影上,眼神复杂。他苏醒时虽在昏迷边缘,但灵童净化领域爆发、帝君兽混沌光柱轰击、以及白羽拼死守护的片段,如同烙印般刻在记忆里。还有……灵童那一声石破天惊的“父神”,以及他脑海中随之涌现的、更加清晰却依旧充满迷雾的传承碎片……
“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白羽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刚才的战斗动静太大,血诏的气息也……这里很快会被包围。” 她提及血诏时,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涵婓苏醒时,她也简略告知了天机血谕碑的宣告和血诏的威胁。
涵婓点了点头,刚欲开口。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整个天地意志都锁定于此的恐怖杀机,毫无征兆地降临!如同亿万根冰冷的钢针,瞬间刺入冰洞内每一个生灵的骨髓深处!
“小心!”涵婓和白羽同时厉喝!汗毛倒竖!
帝君兽更是发出一声充满惊惧与暴怒的咆哮,三只巨眼瞬间锁定洞外某个方向,全身鳞片炸起!
然而,一切防御和反应,在这锁定灵魂的至高杀机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轰——!!!
冰洞上方,那由坚逾精铁的万载玄冰和厚重岩层构成的穹顶,如同脆弱的蛋壳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不是破碎,不是融化,而是被一种更高层次的力量,直接抹去!
污浊的暗红天幕暴露在众人头顶!而在那天幕之下,一道燃烧着暗金色毁灭之焰、长三尺宽一尺、正面铭刻着三个狰狞大字“诛噬君”的血诏令牌,如同审判之刃,悬停在冰洞正上方!
它静静地悬浮着,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爆发,没有毁天灭地的气势压迫。只有一种纯粹的、绝对的、锁定灵魂的……死亡意志!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于涵婓头顶!那“诛噬君”三个大字,每一个笔画都仿佛由无数扭曲哀嚎的灵魂构成,死死地烙印在涵婓的神魂深处,传达着不容违逆的终极判决——死!
血诏!第二道血诏!诛杀令!它无视空间,精准降临!
“父神!!!”金灵灵童发出一声惊恐到极致的尖叫,小小的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无数玄奥符文疯狂流转,试图张开净化领域!然而,在那血诏纯粹的死亡意志锁定下,他那神圣的净化之力竟如同遇到了克星,被死死压制在体表,无法扩散分毫!
白羽脸色煞白如雪,冰晶长剑嗡鸣震颤,剑尖指向血诏,却感觉自己的神魂和灵力都被那无形的死亡意志冻结、禁锢!她拼命运转纯血之力,也只能勉强保持一丝清明,无法做出任何有效动作!
帝君兽三只巨眼中充满了狂暴的愤怒和……一丝源自本能的恐惧!它对着血诏发出震天的咆哮,熔金兽瞳中能量疯狂汇聚,幽冥之瞳寒气四溢,却同样被那锁定涵婓的至高意志死死压制,庞大的身躯如同陷入无形的泥沼,动作变得无比迟滞!
涵婓首当其冲!
在那血诏降临、锁定他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投入了万年冰窟!又像是被架在了焚尽一切的法则熔炉之上!极致的冰寒与灼热交替侵袭着他的意识!那“诛噬君”三个大字,如同三座燃烧的血色魔山,狠狠压在他的神魂之上,要将他彻底碾碎、抹杀!
他体内刚刚被金灵本源之力修复强化的经脉,在这至高意志的压迫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新生的力量疯狂运转、抵抗,却如同螳臂当车!
“呃啊……”涵婓闷哼一声,身体剧烈颤抖,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几乎要跪倒在地!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仿佛要被那纯粹的死亡意志彻底吞噬!
不能倒下!绝对不能!
涵婓猛地咬破舌尖!剧痛和血腥味刺激着即将沉沦的意识!他脑海中,那些源自金灵传承的碎片疯狂闪烁!一个模糊的、顶天立地的金色虚影似乎在向他呐喊!守护!战斗!不屈!
“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你这邪诏!”涵婓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强行挺直脊梁!他双目赤红,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盯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