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所化!此刻却被这女子接管,如同提线木偶般守在西方。她是血将——幽织,以操控尸体与布置致命陷阱闻名。
三大血将,各据一方,配合着漫天盘旋、封锁天地的血鸦大阵,将这座小小的废弃医馆围得水泄不通!杀机如同凝固的寒冰,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角落。
“血灵宫…好大的手笔!”涵婓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绝望的寒意。三大血将齐出,布下血鸦锁魂阵,只为擒拿他和帝君兽?这几乎是不死不休的绝杀之局!
帝君兽的喉咙里发出愤怒到极致的咆哮,不再是低吼,而是如同滚雷般震动四野的嘶鸣!它对血灵宫的气息有着刻骨的仇恨,此刻强敌环伺,那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暴戾与凶性被彻底点燃!暗金色的鳞片缝隙间,开始有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血色煞气渗出,庞大的身躯微微伏低,肌肉如同钢铁般绷紧,利爪深深抠入地面砖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它进入了最危险的临战状态!
“吱呀——”
后门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洛红衣动了。她没有看向外面恐怖的阵仗,反而莲步轻移,无声地走进了医馆内。那姿态,仿佛外面围着的不是索命的阎罗,而是一群无关紧要的看客。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蓄势待发的帝君兽,最终落在脸色惨白、强自镇定的涵婓身上。
“看来,你们的麻烦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听不出情绪,“赤瞳亲自带队,血鸦锁魂…逃生的机会,微乎其微。”
涵婓的心沉入谷底,洛红衣的话无疑是宣判。他握紧了拳头,体内那股冰冷的血契之力在巨大的压力下加速流转,手腕上的伤口传来更强烈的麻痒感,似乎愈合速度在加快,但同时也带来一阵阵眩晕。“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他艰难地问出心中的疑惑。洛红衣方才的偷袭和此刻置身事外的态度,实在诡异。
洛红衣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些许。“我?我只是个看客。”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帝君兽颈间的暗沉项圈,又飞快移开,意有所指,“不过,有时候看客的一句话,或许能点醒局中人。这屋子…太老了,根基不稳,怕是经不起太大的折腾。”她的声音很轻,像一阵风就能吹散。
涵婓微微一怔。根基不稳?经不起折腾?她是在暗示什么?
就在他念头急转的刹那!
“动手!”一个冰冷得不带丝毫人气的命令,如同寒铁摩擦,清晰地穿透了血鸦的聒噪,响彻在荒村上空!声音来自东方枯树之巅的赤瞳!他那双漩涡般的血眸骤然亮起,如同两颗燃烧的血星!
随着赤瞳的命令,盘旋在西方上空的幽织手指猛地一弹!
“嗖!嗖!嗖!”
三具被她操控的尸傀,眼中绿光大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着,以超越活人极限的僵硬速度,悍不畏死地从破窗、破门三个方向猛扑而入!它们的目标并非攻击,而是——冲撞!干扰!制造混乱!
几乎在尸傀扑入的同时,南方断墙之上的熔岩发出一声沉闷如雷的咆哮!他双臂肌肉贲张,血管如同虬龙般凸起,将那柄熔岩巨斧高举过头顶!斧刃上暗红色的熔岩光芒骤然炽盛,如同一个小型太阳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亮起!恐怖的高温瞬间扩散,连空气都开始扭曲!
“焚山!”熔岩怒吼一声,巨斧裹挟着开山裂石、熔金化铁的毁灭气息,带着刺耳的呼啸,朝着医馆的南墙狠狠劈下!他要将这龟壳般的庇护所,连同里面的人,一击轰成废墟!
攻击几乎同时发动!尸傀扑入干扰,熔岩巨斧破墙!配合得天衣无缝!
“吼——!”帝君兽的暴怒达到了顶点!面对扑到眼前的尸傀,它庞大的身躯展现出不可思议的敏捷,粗壮的尾巴如同钢鞭般横扫而出!
“嘭!咔嚓!”冲在最前面的两具尸傀如同破布口袋般被狠狠抽飞,骨骼碎裂声刺耳响起,撞在墙壁上砸出两个大坑,污黑腥臭的液体四溅!
但第三具尸傀却借着同伴的“掩护”,如同跗骨之蛆般扑到了涵婓近前!腐烂的双手带着腥风抓向他的面门!
涵婓瞳孔骤缩!体内冰火两股力量(残存灵力与新生的冰冷血契之力)在生死危机下被强行催动!他完好的左手并指如剑,指尖瞬间凝聚起一抹微弱却锋锐无匹、带着冰寒气息的淡金剑芒!这是他情急之下,以自身剑道根基融合那冰冷血契之力发出的本能一击!
“嗤啦!”
剑芒精准无比地划过尸傀的脖颈!如同热刀切过凝固的油脂!尸傀的头颅应声而飞,污血喷溅!但无头的躯体依旧在惯性作用下前冲,撞向涵婓!
也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仿佛天崩地裂的巨响猛然炸开!整个医馆剧烈地摇晃、呻吟!南面的墙壁如同纸糊般,在熔岩那焚山一斧的恐怖威力下,瞬间爆裂开来!灼热的气浪裹挟着无数碎石、砖块、燃烧的木屑,如同火山喷发般向内狂涌!狂暴的冲击波狠狠撞在涵婓和帝君兽身上!
涵婓刚斩落尸傀头颅,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被这狂暴的冲击波狠狠掀飞!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向后撞去!喉头一甜,鲜血喷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