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款，下周的市赛题目会涉及..."
"这些都可以是巧合或情报。"何以琛打断她，"我需要无法辩驳的证据。"
许明澜咬住下唇。她想起手机里存着的几首2023年的流行歌曲，但这对2003年的何以琛毫无意义。然后她突然想到什么，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快速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下周的彩票头奖号码。"她将纸条推给何以琛，"在我的时间线里，这期号码因为罕见的全奇数组合上了新闻。"
何以琛接过纸条，表情依然深不可测："如果这是真的，为什么告诉我？"
雨水打在凉亭顶上的声音如同鼓点，越来越急。许明澜感到一阵眩晕，仿佛又回到了穿越那晚，被文字和光影的漩涡吞噬的感觉。
"因为..."她抬头首视何以琛的眼睛，"我不想再对你撒谎了。"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某种无形的锁。何以琛的眼神微微松动，他伸手轻轻碰了碰许明澜放在桌上的手，一触即离。
"假设我相信你，"他慢慢地说，"那么在你所知的'未来'里，我和赵默笙..."
"你们相爱，分离，七年后重逢。"许明澜轻声回答，"那是小说主线。"
"而现在赵默笙和向恒在一起了。"
"是的，剧情己经改变了。"
凉亭陷入沉默，只有雨声不息。许明澜不敢看何以琛的表情，她不知道这个骄傲的男人会如何接受自己只是小说角色的事实。
"那么，"何以琛突然问，声音出奇地平静，"你的角色是什么？"
许明澜愕然抬头："我...在原著中根本不存在。"
"有意思。"何以琛的嘴角微微上扬，"一个不存在的变量，改变了整个方程式。"
他的反应完全出乎许明澜预料。没有愤怒，没有质疑，只有一种近乎学术的好奇。
"你不生气吗？"她小心翼翼地问，"发现自己只是小说人物..."
"我是真实存在的。"何以琛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能感觉到心跳，能思考，能选择。没有什么能定义我，哪怕是所谓的'原著'。"
一滴雨水从檐角坠落，正好打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许明澜看着何以琛坚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他为何能成为原著中那个等待七年不将就的男人——他的内心强大到足以定义自己，而非被任何设定所定义。
"那么，"何以琛突然问，"在你来的那个未来，有我吗？"
许明澜的心跳漏了一拍："有，但...我们不认识。"
"现在认识了。"何以琛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温度，"既然剧情己经改变，不如看看能走到哪一步。"
他伸出手，许明澜迟疑地握住。他的掌心温暖干燥，与凉亭中潮湿的空气形成鲜明对比。
"雨小了，"何以琛说，"我送你回宿舍。"
走出凉亭，细雨如丝，落在脸上凉丝丝的。何以琛撑开伞，示意许明澜靠近。这一次，伞下的距离比昨晚近了许多，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井茶香。
"何以琛，"许明澜鼓起勇气问，"你真的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相信你相信那些话。"何以琛的回答充满律师式的谨慎，"至于真相...时间会证明。"
这个回答让许明澜既释然又失落。他没有全盘接受，但至少愿意保持开放态度。这己经比她预期的好太多。
路过法学院公告栏时，一则新贴出的通知吸引了许明澜的注意："热烈祝贺我院获赠500万元用于数字法学研究中心建设"。
"看，"她指着通知，"捐款公告提前了一天。"
何以琛扫了一眼公告，眼神深邃："巧合还是命运，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