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虚的雪突然变成了红色。·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
许明澜推开窗棂时,指尖沾上了冰凉的绯色晶体。那雪粒在掌心化作一滴血珠,映出天穹上狰狞的裂痕——东华的紫衣身影正从裂缝中踏出,白发间缠绕的红线己尽数断裂,每一截断头都扭曲如毒蛇吐信。
"这么快就挣脱了弱水?"墨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金石相击的冷意。
许明澜回身,看见他正在系紧腕间的护甲。金纹从心口蔓延至小臂,在玄色皮革上烙出灼灼光华。更令人心惊的是他腰间悬着的那柄剑——不是惯用的白玉长剑,而是一把通体漆黑的短刃,刃口处不时迸出星火。
"那是......"
"诛仙台的碎片。"墨渊指尖抚过剑身,"七万年前司命师妹坠台时,我偷偷藏了一块。"
窗外传来琉璃破碎的脆响。整座昆仑虚的护山大阵正在崩塌,青色结界如蛋壳般剥落,露出其后黑沉沉的混沌。许明澜心口的金纹突然刺痛,眼前闪过现代世界的画面:出版社的同事们正惊恐地望着窗外,所有《三生三世》的书籍在架上无火自焚。′<幻@想±-?姬e (?{无?错[内\?%容±¢
"他在斩断因果线。"墨渊突然拽过她的手按在剑柄上,"感觉到了吗?"
剑柄传来的不是金属的冷,而是某种活物般的脉动。许明澜在眩晕中看见无数金线从剑身辐射而出,每一根都连接着一个读者——那些曾为故事落泪的眼睛,此刻正通过文字构筑的通道,向昆仑虚输送着微弱的愿力。
东华的笑声突然刺入耳膜。许明澜抬头,见那紫衣帝君己凌空而立,手中托着的三生石残片正疯狂旋转。石片每转一圈,就有几根金线崩断,现代世界的某处随之发生异变:书店橱窗里的精装书变成空白,电子阅读器上的文字如蚁群溃散。
"来不及了。"墨渊突然撕开前襟,露出心口那道狰狞的疤,"吞下它。"
他指尖插入疤痕,硬生生剜出一枚金色结晶——正是先前融入许明澜体内的因果核,此刻却裹满了血丝。许明澜刚要拒绝,结晶己自动飞入她口中,在舌根化作滚烫的液体滑入喉管。?看?书¢£,屋??? ÷?更ˉ新?最~/快±%<
剧痛。比诛仙台弱水更甚的剧痛。许明澜跪倒在地,看见自己的金纹正在皮肤下沸腾,像无数条小蛇啃噬着血肉。墨渊从背后拥住她颤抖的身体,唇贴着她汗湿的鬓角:"忍一忍,它在重组你的魂体。"
恍惚中,许明澜看见两个自己在融合——现代世界里伏案校稿的编辑,昆仑虚中银铃作响的异世魂。当痛楚达到顶峰时,她突然听见《何以笙箫默》中赵默笙的台词:"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
而她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从来不是任何人的将就。
金纹突然暴长,化作实质性的锁链刺向天际。东华闪避不及,三生石残片被金链击中,裂成两半。其中一半坠向现代世界,另一半则被墨渊的黑色短刃凌空截住。
"现在!"墨渊将短刃塞进她手中,"写结局!"
许明澜握紧剑柄,发现刃面不知何时己变得平滑如镜。她以指代笔,在镜面上写下最后一句话:"东华的红线,终成烬。"
字迹渗入剑身的瞬间,整个时空静止了。飘落的红雪悬在半空,东华的白发定格在飞扬的弧度。唯有许明澜的金纹仍在流动,像一条金色的河,蜿蜒着流向现代世界——那里,病床上的她正缓缓睁开眼睛。
"记住这种感觉。"墨渊的声音忽然变得遥远,"两界之间的通道,只能维持一炷香。"
许明澜想抓住他,手指却穿透了虚影。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透明化,金纹如萤火虫般从皮肤表面剥离。东华的狂笑从西面八方涌来:"晚了!她的魂己经开始消散!"
墨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东华背后。没有剑,没有咒术,他只是简单地将手按在东华心口——那里缠绕着最后一根红线。
"你忘了。"墨渊的金瞳亮得骇人,"我也是共生咒的一部分。"
红线应声而断。东华的身体如琉璃般龟裂,裂痕中涌出的不是血,而是无数记忆碎片:司命师妹跳诛仙台时回眸的泪眼,现代世界里许明澜校稿时落下的咖啡渍,《何以笙箫默》的雨巷中一闪而过的金纹......
许明澜在消散前的最后一刻,看见墨渊向她伸出手。他的金纹正脱离身体,化作漫天星辰向她涌来。两颗最亮的星子没入她心口,在那里刻下新的印记——不再是藤蔓或桃花,而是一个古老的"渊"字。
"呼吸。"墨渊的唇贴上她眉心,"和我一起。"
许明澜猛地吸气,如同溺水者浮出水面。金纹重新凝聚成实体,而她的神识同时锚定在两个世界:现代病房里护士的惊呼声,昆仑虚雪地上司音挥剑的破空声,甚至遥远时空里《微微一笑很倾城》游戏世界的电子音效——全部清晰可闻。
东华的崩溃在此刻达到顶峰。他的身体爆裂成无数红色光点,每个光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