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枝轻叩窗棂的清晨,如兰在齐衡的袖口发现了一粒红豆。_k!a!n`s,h_u+a?p.p?.¨n`e?t?
不是陶罐里藏着金粉的那颗,而是新鲜的,表皮还泛着润泽的光,躺在他折起的袖褶里,像一颗小心藏起的朱砂痣。她捏起来对着晨光看,红豆忽然裂开,里头飘出张字条——
"申时三刻,老梅树下。"
字迹是齐衡的,可墨色却泛着金,与当初青铜罗盘上的西夏文如出一辙。如兰将字条贴近鼻尖,嗅到一丝极淡的血腥气。铜镜虽碎,但她知道,这场博弈还未结束。
"姑娘今日戴这支吧。"喜鹊捧着锦盒过来,里头是齐衡新送的金丝蝴蝶簪,"小公爷说......"
如兰突然按住她的手。:<三a$[叶?屋?\ >无?}?错,)?内|±t容1~§铜盒底部刻着行小字:"癸酉年冬,秦氏埋骨处,有你要的答案。"
盛家老宅的梅林比记忆中更茂密。
第三株老梅的树干上多了道新痕——是匕首划出的北斗七星。如兰蹲下身,发现树根处的泥土有被翻动的痕迹。她刚拨开浮土,身后就传来枯枝断裂的声响。
"五妹妹在寻宝?"
齐衡的声音里带着笑。他今日罕见地穿了件朱砂红的长衫,衬得面色愈发苍白,唯有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金纹提醒着那场未愈的伤。如兰注意到他腰间悬着个锦囊,针脚歪斜——分明是她上个月初学女红时绣的失败品。-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元若哥哥怎么......"
话未说完,齐衡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转身用帕子捂嘴,可如兰还是看见金粉从指缝漏出。等她强行掰开他的手,帕子上赫然是燃烧后的《璇玑图》残片。
"没事。"他将帕子收回袖中,指向梅树根部,"挖出来看看?"
土里埋着个青铜匣子。
匣面刻着盛家所有女眷的小像,唯独如兰的位置是空白的。齐衡用匕首划破指尖,将血滴在空白处,铁匣"咔嗒"弹开——
里头是半块绣帕,上面用金线绣着句《诗经》:"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如兰的手抖得几乎捧不住帕子。这是秦大娘子(顾廷烨生母)的遗物,可针法却与她穿越前在博物馆修复的那件西夏文物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帕子角落绣着个微型铜镜图案,镜中映着两个相拥的人影——一个是齐衡,另一个......
竟是她现代的样子。
"现在明白了?"齐衡轻抚她发颤的肩,"这不是我们第一次相遇。"
远处传来钟声。如兰突然头痛欲裂,无数记忆碎片奔涌而来:
- 西夏王宫的青铜镜前,她为巫女明兰点朱砂;
- 博物馆长将金钥交给她时,腕间闪过罗盘烙印;
- 还有齐衡......每一世都死在为她挡劫的雪夜。
暮色西合时,他们坐在梅树下看夕阳。
如兰靠在齐衡肩头,数着他掌心的纹路:"所以黑衣男人是......"
"时空的看守者。"齐衡握住她的手,"我们每一次重逢,都会磨损时空壁垒。"
他从怀中取出个泥人,正是如兰穿越前修复的那尊西夏陶俑。泥人背后刻着他们每一世的名字,最新一行墨迹未干:"盛如兰,齐衡,癸酉年。"
"这次不一样。"他忽然低头吻在她眉心朱砂上,"我找到了破局之法。"
最后一缕阳光消失的刹那,如兰看见梅林深处闪过黛蓝衣角——顾廷烨静静立在那里,手中捧着完整的青铜罗盘,对她微微颔首。
铜镜的齑粉在袖中突然发烫,拼凑出最后一条讯息:
"终局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