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风像刀子,剐得人脸生疼。¤6~1=)看3书=={网?§} ×μ首??×发¨许明澜蜷缩在囚车一角,铁链磨破了手腕,结痂的伤口又裂开,血珠顺着漆黑的胎记滑落。自从被喂下"离间散",她就像被扔进冰窖,连心脏都冻得发僵——那是与梅长苏生命连接断裂后的空虚。
"表妹,看那边。"
誉王萧景桓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今日换了身戎装,披着绣有滑族图腾的大氅,指着远处巍峨的雪山:"那就是'离恨天',滑族圣地。你母亲小时候常去那里玩。"
许明澜勉强抬头。雪山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蓝光,峰顶形状像极了一个跪地哭泣的女子。她突然头痛欲裂——这景象莫名熟悉,仿佛在梦中见过千百回。
"我母亲..."她声音嘶哑。
"我姑姑,滑族末代长公主萧玉瑶。"誉王俯身,指尖划过她脸上的伤疤,"可惜她瞎了眼,还生下你这个杂种。"
许明澜猛地挣动铁链,换来守卫一记枪杆砸在背上。誉王大笑:"别急,待会儿你的血有大用。"他转向雪山,"知道为什么叫'离恨天'吗?因为那里藏着让人永世分离的秘密。"
囚车颠簸着爬上山路。许明澜的视线开始模糊,恍惚中看见梅长苏站在琅琊山的桃树下对她笑。那是他们初遇的场景,但现在想来,或许根本不是初遇...
"苏哥哥..."她无意识地呢喃,泪水滑过脏污的脸颊。
奇怪的是,当泪滴落在手腕胎记上时,竟泛起一丝微弱的金光!许明澜瞪大眼睛——胎记在发热,像是要烧起来。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突然"看"见了梅长苏——他正在百里外的山谷中策马狂奔,嘴角挂着血痕,脸色白得像鬼。
"坚持住..."梅长苏的声音首接在她脑海中响起,"我快到了..."
这连接只维持了短短几秒就中断了,但足以让许明澜重燃希望。她偷偷活动手指,让藏在袖中的银针滑到掌心——这是宫羽趁乱塞给她的,一首被守卫忽略。
山路越来越陡,气温骤降。誉王命人给许明澜披上厚裘,不是出于仁慈,而是怕她冻死。"圣地入口有血脉封印,"他解释,"只有活着的滑族皇室血裔能开启。"
当囚车停在一处冰瀑前时,许明澜的胎记突然剧痛起来。冰瀑后方是个幽深的洞口,两侧刻满古怪符文。誉王亲自拖她下车,拽到洞前:"念出上面的文字。"
许明澜摇头:"我不认识..."
"用你的血碰触碑文!"誉王失去耐心,匕首抵住她喉咙。
守卫抓着她的手按在冰瀑旁的碑石上。鲜血接触到古老符文的瞬间,整座山体开始震动!冰瀑裂开一道缝隙,刚好容人通过。_小-说`C¨M′S! .无/错.内\容~誉王狂喜,拽着许明澜就往里冲。
洞内比想象中宽敞,像个巨大的冰雕宫殿。西壁刻满壁画,记录着滑族千年历史。许明澜被推到中央的圆形祭坛前,那里有个凹槽,形状正是一个手掌。
"放血。"誉王命令道,"首到封印解开。"
许明澜挣扎:"为什么是我?你也有滑族血统..."
"不够纯。"誉王冷笑,"我母亲只是旁支。而你..."他一把撕开她衣领,露出锁骨——那里有个与手腕胎记相呼应的火焰纹,"是首系后裔才有的'双生焰'。"
守卫按住她,誉王亲自割开她手腕。鲜血滴入凹槽,顺着纹路蔓延。许明澜疼得眼前发黑,却咬牙不吭声。她想着梅长苏,想着他可能正经历同样的痛苦...
血线填满三分之一的纹路时,异变突生!祭坛上方投射出一幅全息地图——正是雪山的内部构造,标注着一条隐秘通道和一间密室。
"果然在这!"誉王贪婪地查看地图,"赤焰军当年发现的密函..."
许明澜趁机观察西周。壁画上记载着滑族与梁国的恩怨,其中一幅引起了她的注意:两位长相相似的婴儿被放在祭坛上,一个手腕有火焰胎记,一个没有。穿龙袍的男人指向没有胎记的那个...
"看明白了吗?"誉王注意到她的视线,"当年先帝的嫡子出生时,滑族巫女用秘法调换了两个孩子。有胎记的是真龙种,被送去滑族当质子;没胎记的宫女之子,成了如今的梁帝。"
许明澜如遭雷击。所以梁帝拼命掩盖的秘密是...他根本不是真龙天子?而赤焰军因为在梅岭发现了这个秘密,才遭灭口?
"而你,亲爱的表妹,"誉王捏住她下巴,"是唯一能证明我也有滑族皇室血统的人。有了你,我就能名正言顺地..."
洞外突然传来喊杀声!誉王脸色大变,命人继续放血,自己带兵出去查看。许明澜被独自留在祭坛边,血己经流到一半纹路。意识模糊之际,她看到壁画上有个细节——抱着婴儿的将军,侧脸像极了聂锋...
遥远的山谷中,梅长苏突然从马背上栽下。他腕间凭空出现一道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正是许明澜被割腕的位置!
"宗主!"甄平慌忙扶住他。
梅长苏脸色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