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微妙之处,扬先生完全无从体会。他只是被修女之间的隐秘激情弄得相当尴尬,心里琢磨:那位拉塞尔导演很清楚自己在讲些什么,而且讲得没错。
这位修女本会注意到玛丽的失误,但她已经被道林夫人产房里的美国特勤处人员搞得怒气冲天,那些人老是盯着她,眼神怪怪的。这是因为他们受过专门训练,对穿飘逸长袍戴飘逸长头巾的人会做出某些特定反应,但现在却被自相矛盾的信号所折磨。被自相矛盾的信号折磨的人,并不适合佩戴枪支,更何况他们刚刚目睹了一次自然分娩。这种引领新公民进入世界的办法绝对不是美国的生活方式。另外,他们还听到这所医院里有弥撒声。
扬夫人动了动,
“你为他选好名字了吗?”玛丽修女说。
“嗯?”扬先生说,“哦。不,还没有。如果是个女孩,就会叫露辛达,随我母亲;或者杰蔓,这是迪尔德丽选的。”
“乌姆伍德这个名字不错。”玛丽修女记起了C·S·路易斯在某篇小说中提到的高阶恶魔,接着又想起自己最忠爱的恐怖片《凶兆》的主角,”或者戴米恩。戴米恩挺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