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茨拉菲尔无法抵御任何行善的机会。
“你们没开灯。”女孩说。
“你也没开。”克鲁利内疚地说,“彼此彼此。”
“在研究天文学,是吗?”亚茨拉菲尔说着把自行车扶起来。前车筐里的各种零碎撒了一地。天使指了指摔坏的经纬仪。
“不。”安娜丝玛说,“我是说,对。看看你对我这辆老马车干了什么?”
“抱歉,你说什么?”亚茨拉菲尔说。
“我的自行车。它都弯成了……”
“这些老物件,复原能力超强。”天使高兴地把车还给女孩。前轮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圆得好像地狱九环中的一环。
安娜丝玛盯着它。
“哦,既然一切都搞定了。”克鲁利说,“也许我们都应该上路。呃,你不会刚巧知道去下塔德菲尔德的路吧?”
安娜丝玛还盯着那辆自行车。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出门时,车上没有装着整套修理工具的小鞍袋。
“就在山下。”她说,“这是我的车,对吗?”
“哦,当然。”亚茨拉菲尔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做过了头。
“但我确定老马车上从来没有打气筒。”
天使又显出内疚的神色。”但正好有个放气筒的地方。”他无助地说,“两个小挂钩。”
“就在山下,你是说?”克鲁利捅捅天使。
“我想我肯定是撞到了头。”女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