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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利靠在昂贵的座椅上,强迫自己肋松,结果彻底失败了。
“在这儿,伙计们。”他叫道。
“我们要跟你谈谈。”利古尔说。(他说这话的腔调,是有意要把“谈谈”变成“永世痛苦不堪”的代名词。)一个矮墩墩的恶魔推开办公室大门。
水桶随之歪倒,正好扣在利古尔脑袋上。
如果你往水里放一小块钠,就可以看到它发热燃烧,发疯似的打转,发出亮光,噼啪作响。眼下的场面有点类似,只是更加恶心。
利古尔开始闪烁燃烧,肌肤剥落。棕色油烟从他身上汨汨而出,恶魔尖叫,尖叫,再尖叫。接着他倒在地上,融成一摊;在一小片焦黑冒火的地毯上闪闪发亮,看上去像—堆被碾碎的鼻涕虫。
“嗨。”克鲁利朝哈斯塔打了声招呼。他走在利古尔身后,很可惜没被泼到。
有些东西是不可想象的:就连恶魔也无法想象其他恶魔会堕落到如此地步。
“……圣水。你这杂种。”哈斯塔说,“你这彻头彻尾的杂种。他根本没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