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下次你再被人欺负, 你就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人,我罩着你。!x!i?a/n-y.u′k~s¢w¢.¢c!o~m′”
小哑巴垂眸思索了片刻,拉过对方的手,将那紧握着的掌心掰开。
【他们会报复......】
一句话还没写完,姬云宴却突然反手将人一握,凑到对方眼前笑道:“你说的对,我也觉得这样有点不妥。那你说这样好不好,等再过几年,你嫁我,我娶你。”
小哑巴:“……”
姬云宴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十分的靠谱,他有些兴奋的坐回到对方身侧,朝着人挤了挤:“你看,只要我娶了你,你就彻底是我的人了。这样你就可以一直留在我家,一直陪着我,你出去报我的名头,也没人敢欺负你。”
肩膀上搭着的手被小哑巴拉下,姬云宴拖着下巴笑意盈盈看着这人在他掌心写字。
【你哥会揍死你。】
“他才不会,我哥最疼我了。?w_e*n_x^u-e,b~o·o?k′.,c.o¢m¢”
这小哑巴明明比他还小上几岁,板着脸的样子却是比他爹看上去都要严厉。姬云宴见人说不过起身就要走,他一把抓住了对方垂落在身侧的手,仰头望着眼前这抹白,冲着人嚷嚷出声,“你就应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小哑巴:“……”
姬云宴:“那要不这样,你送我个定情信物,我哥疼你,他只要看到铁定不会骂我。”
小哑巴的脸更沉了。
“好吧,没有定情信物也行。”姬云宴垮了一张脸,一脸委屈的厚着脸皮硬要,“那你……那你看你都住我家这么久了,是不是该送我个见面礼?”
三角梅就开在身后朱红色的院墙之外,金黄的艳丽之色衬的小哑巴的那双垂落而下的双瞳深而沉。
小哑巴被人拽着一个人站在原地像是沉思了很久,久到姬云宴都觉得对方压根不会搭理他的时候,对方却是调转了脚步重新坐了回来,拉过他的手掌在上面化了一朵冰花。\x\i-a.o?s\h-u?o!h-u!a·n?g¢.^c?o′m,
冰花,转瞬即逝。
好看是好看,就是脆弱至极。
姬云宴双手捧着的掌心淌了水,眉头蹙的更紧:“哪有送人见面礼是看完就没的,你这人心不诚……”
姬云宴的话还没说完,却是见对方凑了过来,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有风自一侧轻轻拂过,吻过眉梢,将垂落在身前的发吹动而起。
姬云宴微微抬眸,便是在头顶光色霁明处看见了眼前这张肤质若玉的一张脸。
一如多年前初见那般,寡淡而又冷情。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对方的手从掌心当中移开,姬无妄就看见那朵冰花之上缭绕了一缕独属于对方的灵力。盛放在他的掌心当中,永不会凋谢。
姬云宴爱不释手的捧着那花玩了好一会儿,方才别别扭扭的冲着人道:“好吧,你都送我东西了我好像不送你也不合适。这样吧,你想要什么?我搞来给你。”
小哑巴伸手指了指。
姬云宴顺着对方的视线朝着身侧一瞥,便见这人指的是他身侧放着的那把伞。
这伞.......
破破烂烂的,他刚还用这把伞去捞了湖中的赵成。
姬云宴:“换一个。”
小哑巴摇了摇头。
姬云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偏偏就看上这破伞,但难得看见这人这么喜欢一个东西,他将那把本是放在身侧控水的伞用指尖勾起,送了出去。
姬云宴:“满意了?”
小哑巴点了点头。
姬云宴嗤了一声,坐在石阶上捧着手里那朵冰花,就看见小哑巴将手中的伞撑起,指尖轻压,伞面在两个人的眼前缓缓的转动起来。
春日的午后,头顶的阳光正好。
微风轻轻拂过,月白绸面的伞上画着独属于雾陵的三角梅,光色透过伞面破损的几个小孔映了下来,像是满天星光落了满身,满眼.......
这一刻,姬云宴突然想起。
许多年前这哑巴第一天来家里的那晚,好似下了雨。本是坐在窗沿上的他看着院中那穿了一身丧服被雨淋湿少年,拎着屋中的那把伞跑了出去。
同样的一把伞时隔多年已经破烂陈旧,唯有当年受此庇荫之人还记得它的样子。
记忆不会凋谢。
天烛峰之上,再没有光色比剑上的冰花更加耀眼。
“这是用冰系术法做的永生花?”
“呦,这没想到这魔头还挺有情调。”
“我记得那位不是五行属火,这水火不容的,剑上怎么挂了这么个东西?”
“金麟台那边乱得很,搞不好是魔头哪个小情人送的。”
“那这到死都没舍得扔呢。”
他才不是没舍得。
他就是......
姬无妄盯着剑上垂挂着的东西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