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下颌:“有禁制在,我留不留,你跑得掉吗?”
沈孤舟:“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不会走。+x-k,a¢n+s¢h-u+j_u?n+.~c\o¢m^”
这世上真有人会不图回报,心甘情愿的被利用吗?
姬无妄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人。
“行了起开。”姬无妄拧紧了眉头将人的手从身后揪起,在这一刹那,拢在身上阴影和禁锢在身上的力道全都都消失了。姬无妄懒洋洋地靠在那儿摸着手里的冰花,一抬眼就看见那病秧子站在眼前仿佛被风一吹就倒。
这人现如今这副柔弱不能自理模样跟刚刚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若不是看着这人真的没打算对他做什么,他非得把人丢给昌和,让那个死变态把这人的皮扒了,给他做一面人皮鼓。
姬无妄抱着手臂,冲着人扬了扬下巴:“屋里那两个人怎么样?”
沈孤舟:“应该待不了太久。`s,w¨k~x¨s_w/.,c~o^m¨”
“再听一会儿。”姬无妄探头朝着坐在台阶的两个人身上看了一眼。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小叶子看上去似乎是跟人聊的熟络了一些,那郑途刚刚比起来整个人浑身上下那股子紧绷的姿态也跟着放松了下来,正坐在台阶上,拿着小叶子分给他的饼吃着。
这四周的声音重新安静了下来,身后那两个人的声音方才悠悠地再次传来。
“你爹对你不好吗?”
郑途摇了摇头。
小叶子有些不理解:“父亲对儿子怎么会不好?”
“你不懂。”郑途坐在台阶上沉默了半晌,捏着饼方才再次开口,“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是我爹将我拉扯大的。那时候我和我爹住在临江,他带我卖鱼,却嫌弃我笨,整天对我又打又骂的。”
郑途:“邻居嘲笑我,说我没用,朋友也看不起我,说我总是拖累他们。`看_书`屋· ¨更!新*最?快-”
郑途:“我是没用,什么都做不好。”
“怎么会。”小叶子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看我,我小时候也常被我爹骂的。他那时候也总说我笨,学不会术法,记不住东西。”
小叶子:“可笨鸟先飞嘛,那时候我哥走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我不想让他觉得我不如我哥。我就没日没夜的背书,直到我把我家所有的藏书都背了,闯了三关,成了我们家族当中最年轻的大宗师。”
“现在我家那老头一出门就到处跟人炫耀。”小叶子揪着小辫子冷哼了一声,“真是讨厌死了。”
郑途:“可我觉得我爹在恨我,恨我害死了我娘。”
小叶子转头:“为什么这么说?”
郑途攥紧了手:“因为他每次打我的时候都会说如果我娘当初没有生我的话,她就不会死了。”
小叶子蹙眉:“那后来呢?”
郑途:“我本来以为会这么过一辈子,直到几年前,我和我爹外出打鱼的时候,海上涨潮将一个女人冲到了岸上。那天,我爹见她可怜,就把她救了。可我没想到,她在我家住了一年,却跟我爹好上了。”
小叶子:“这不挺好的吗?”
郑途:“可那女人是魔。”
小叶子:“可魔......”
“她要把我爹从我身边带走。”郑途捏紧了手中的饼,神色突然有些激动,“她要毁了他!毁了他。”
小叶子低头叠着手里的牛皮糖纸的手停驻,抬头看向坐在身侧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郑途发现了小叶子有点害怕,他面色缓和了下来,赶忙冲着人道歉:“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有点太激动了,我不是故意的。”
小叶子:“没.....没事。”
小叶子看着那个凑到身前有些无助的道歉的男人,将手从对方沾黏汗渍的手中一点点的抽了出来:“那你......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对方身份的?”
檐下的台阶上,郑途抱着手里的背篓又坐了回去,小叶子发现眼前的男人收敛了刚刚的情绪,整个人又恢复到了先前有些怯懦的模样。
“一年后。”
“我让人烧死了她。”
小叶子猛地抬起头。
檐下,沈孤舟将目光抽了回来。
“你看出什么了吗?”
姬无妄蹲下身将地上那看上去有些黏糊的水渍放在指尖摩挲了两下,擦了擦手,站起身:“暂时没有,不过,我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给我有些奇怪。”
沈孤舟:“奇怪?”
姬无妄点了点头:“你有看到他耳朵后面那个胎记了吗?”
借着院中微弱的光,沈孤舟就撇见郑途右耳耳后的一个黑色印记。这印记说是胎记,好像颜色又有些深,但若是说别的什么东西好像又似是不太像......
这个印记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