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听不下去了,他将手里握着的手杖朝着地面一杵,厉声道:“瓦洛,差不多行了。¨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大帐内血腥味还未散,年迈的声音透过下方嘈杂的人声传到上面来,让瓦洛将手中的酒杯从眼前移开,撑起手臂垂眸看向下方那头发花白的老头:“胜利,难道不应该庆贺吗?”
左贡:“庆祝?”
左贡:“首领的尸体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你还有心思喝酒?”
老头的话,让瓦洛觉得颇为好笑,他抬了抬手,示意大帐内的吵闹停了下来。他方才坐起身,整个身子微微倾身向前,冲着老头勾了勾手指。
左贡老头的脚边此时还淌着一滩尚未干涸的血,那是刚刚大帐内格外凶残的一场屠杀,土库的武士长的头此时还躺在大帐中央无人问津,瓦洛的举动让他觉得颇向是一言不合杀人灭口。
左贡:“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瓦洛笑了一声:“怎么?大长老这是在害怕?”
左贡冷哼了一声,几乎是默认了瓦洛口中所说的东西,瓦洛很满意自己的这般威慑力,他开怀笑了一声,抬手让大帐内其余的人都出去。.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瓦洛:“行了,大长老有话不妨直说。”
左贡望着头顶的男人,直截了当的开口道:“瓦洛,大祭司占卜你会带领整个西夷走向灭亡,而我们也一致认为你并不适合做一个领导者,所以我们希望你为了整个西夷的未来考虑,放弃你那无知可笑的野心,扶持一个更适合的人成为我们的首领。”
“更适合?”
瓦洛此时整个人坐在阴影里,日光映在了他此时手中把玩着的杯子上,鲜红血腥,充斥着杀戮与欲望。他盯着看了良久,手指从杯口上面浮动着的魔气上一点点抚过,“蒙图那个自大的家伙死了,他的儿子图特现在正在我的缸里泡酒,你们要搞清楚,整个西夷现在是我说了算。”
左贡:“瓦洛!”
瓦洛抬手。~x+i_a.o^s¢h¢u^o/c,m-s?.*n.e¢t′
巨大的吸力使得左贡老头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了上去,将自己的脖子送进了一个刽子手的手里。左贡挣扎了两下垂下去的眼睛就对上了瓦洛那张光洁的脑瓜子以及被魔纹包围着的双眼,暴虐而又阴森。
左贡:“瓦洛......你......!”
“以前是我蠢,没什么能力才受你们摆布,可是现在......”瓦洛看着左贡老头逐渐涨红的脸,他将捏着对方脖子的手指微微松开了一些。
左贡趁着这个时候挣脱开。
瓦洛倒是不怎么在意的晃动着杯中的魔血,一饮而尽。
魔血在体内游走,瓦洛脸上的魔纹蠕动着,似是蔓延的更深,他整个人十分舒适的张开双臂,长舒了一口气方才转过身,盯着左贡老头的那张脸:“我说啊,你们与其在这里劝我,倒是不如找个实力更强的取代我。”
瓦洛:“哦对了,我听说前段时间王的赤云剑不是被拔了吗?”
瓦洛:“现在整个苍狼域的人都在传,那小子就是苍狼域未来的王。”
“一个炉鼎。”瓦洛站起身,笑的十分鄙夷又癫狂,“你们说这样好不好?只要那小子现在敢出现在这儿,我就退位让贤,你看如何?”
你也说了是一个炉鼎。
那种柔弱不能自理需要呵护的一群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啊啊啊啊。
左贡老头简直是两眼一黑。
然而,下一刻,大帐之外突然慌里慌张的跑来一个人。
“大人,大人不好了。”
瓦洛:“怎么了?”
来人抬手指了指外面,有些结巴甚至是有些语无伦次的道:“门外突然来了个送葬的,那个首领......啊呸首领的尸体现在就在外面,随行的好像还有仙门的人。”
瓦洛:“仙门的人?”
左贡倒是有些激动的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他们里面可有一个炉鼎?”
“啊,有。”
“哦对了,他还让我带一个句话。”
左贡:“什么话?”
“给钱。”
瓦洛:“......”
左贡:“......”
*
姬无妄一行人从洞底离开,坐马车又行了一天终于到了西夷。
明玉本想着跟两个人在此地分开,各忙各的事情,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发现这马车一路狂奔,直接拉着他们两个人闯了西夷的大本营。
碰瓷都不带这么碰的。
明玉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莫名其妙的上了一条贼船,还是那种上了就下不来的那种。
姬无妄压根就没给两个人反驳说不的机会。
在他看来,骗谁不是骗。
仙门的人尤其好骗。
他这么弱小无助可怜的一个炉鼎,好心好意的给人送葬,万一在西夷的大本营被人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