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我我我我......我给您倒!”
翁然见这病秧子犹豫不决, 就知道自己将功补过的机会来了,他当即换了一副狗腿子的嘴脸膝行上前。*a\i′t^i~n/g+x^i^a`o^s·h¢u~o^.^c\o!m*哪知姬无妄眉目一冷,将桌前放着的漆盘一把端起:“一边呆着去, 这儿有你什么事。”
在翁然一脸错愕的眼神之中,姬无妄将手中的漆盘一把塞进了沈孤舟怀里:“手慢无的道理不懂?”
“......”
沈孤舟单手抱着漆盘沉默了片刻, 到底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转身给人倒茶去了。姬无妄盯着这人离开的背影看了半晌,这才满意的将视线抽了回来将目光落在了此时跪在跟前的翁然身上。
姬无妄:“想好了吗?”
翁然:“我......我不想死。”
姬无妄冷嗤了一声。·3!0-1^b+o′o+k`..c!o-m*
“既然如此, 说说看吧。”
“十年前天烛峰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翁然怕死的很,他跪在地上左思右想, 到最后还是将事情一口气全给倒了。
十年前天烛峰上翁然的倒戈, 的确是因为十二年前沧州内魔气暴乱一事。
根据翁然所述,当时魔气暴动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那些魔气铺天盖地的袭来就连他们这些魔都招架不住, 就更遑论是那些普通的百姓了。
“那些人被魔气侵蚀了之后, 所有的人身上都出现了被魔化的状态, 而那些被魔化的人类攻击力是寻常魔修的数倍。我怎么挡, 我根本就挡不住!”翁然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再次开口,“当时陆实劝我将这个情况上报, 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只要我上报,厉荣一定会宰了我!”
姬无妄摩挲着手里冰花, 微垂了眉眼:“所以, 你害怕了。.q!i`s`h′e\n/x·s..!c,o_m·”
翁然的确是害怕了。
沧州隶属厉荣,依照厉荣雷霆的手段他必死无疑,可他不想死, 他还想活。可这件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会传到上面去,到那一天就全完了。
当年,就在翁然这百感交集的时候,昌和来了。
那一天,沧州境内下了很大的雨。
乌沉沉的天就像是压在身上随时都会倾倒的海,潮湿粘腻的风翻滚着打在身上,让人就连心情都糟糕透了。
在外忙活了一天的翁然本就心情差到了极点,他十分不耐烦的听着陆实在耳边叽里咕噜说的那一大堆话,打断出声:“行了,净化?净化什么?不过就是一群贱民,用得着去请司天狱?他们这是多大的脸?更何况,是他们自己没本事承受不了魔气,管我们什么事?”
陆实:“可是......”
翁然:“我说陆实,你非要把事情闹大才甘心是吗?我知道了,反正到时候出了事死的不是你是吧。”
陆实蹙眉:“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翁然将伞一把夺到手里:“滚一边去,别再来烦我。”
翁然将陆实丢在了门外,自己骂骂咧咧的走了回去。
可那天,院中突然没了人,等他走到自己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房门外多了好些个陌生人。这些人像是个门神似的杵在门外,将这天衬得都阴冷了几分。
翁然收起手中的伞,走上前:“哪来的人竟然敢在.....”
“王有请。”
王?
哪个王?
翁然本来以为是他的当头上司厉荣听到了消息赶来了,可当他战战兢兢的进了屋才发现那斜靠在高坐之上一身红衣,挑着烟杆子的是男人是苍狼域的三王昌和。
那是翁然第一次见这位王。
苍狼域四大王权,除了位列首位的姬无妄以外,其余三王各自分管各州互不干涉,尤其是不会去做这互相串门这档子让自己丢脸的事情。可今日昌和不仅来了,还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一个足以让人震惊的消息。
那天,翁然嗅到了一股子不同寻常的气息,而这份不同寻常直到两年后,终是被彻底的验证。
姬无妄死了。
苍狼域稳定了百年的局面就此崩塌。
翁然:“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
高座之上,姬无妄伸手接过这病秧子递来的茶杯,微微斜睨了人一眼:“所以,依照你所说当年是昌和派人告诉你的消息,你将此事以密信的形式递给了蒙图,蒙图又联系了齐家,是这样吗?”
翁然飞快地点了点头:“是是是,当年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我真的就是个递话的,具体三王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真的不清楚。”
姬无妄:“你不清楚?吾看你今天是不打算要你身上这层皮了。”
翁然:“我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王饶命啊!”
姬无妄冷哼了一声,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