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妄的手指因沈孤舟的话而攥的有些发白。_0+7·z_w¢..c·o^m/
他不知道沈孤舟到底是因为什么说出的这么一句话,可他们两个人在彻底的戳破了那层挡在眼前那层窗户纸之后,不应该……
“你……”
“你们快看,王好像醒了。”
台下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让姬无妄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孤舟:“怎么了?”
姬无妄捂着那隐隐作痛的胸口,微微抬了抬下巴:“他们在下面骂我呢。”
沈孤舟这才紧蹙了眉宇转过身去。
“掌事,这魔头万万留不得啊!”
“是啊是啊,今日正好您在此,这件事还请您为我们做主!”
“你们他娘的放什么狗屁!我们王用得着你们来置喙!”
“就是,我看倒是不如让掌事好好看看你们这群不请自来的人当年到底是怎么害死了我们的王!”
映魔台之下的两拨人争得面红耳赤,让姬无妄刚刚那点想要追问人的心思都被这乱糟糟的氛围给冲淡了。`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他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在没看见那着了一身红衣的昌和之后,就将目光落在了台下那群争论不休的人身上。
他皱紧了眉头刚要出声,沈孤舟却是将灵力一收,先一步开了口。
“我今日来此,却为此事。”
沈孤舟清冷的声线响彻整个映魔台,台下的一众人闻言当即停止了争论。
之前的一百年里,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沈孤舟都是这副高高在上,寡淡冷情的样子。
只不过,只有这一次看上去过于的狼狈。
这人顶着脖子上那看上去暧昧不清的咬痕也不知道治,任由那血将他那纤尘不染的衣袍染红。而他那张脸拢在头顶的微光当中,看上去依旧苍白无色,憔悴的紧。
难不成是刚刚血吸多了?还是……
不可能。/微/趣·小?说+网* !首/发-
这人修为通天,身体怎么可能出问题,之前留在他身边怕不是都是伪装出来的,好骗他同情。
糟了,坏事了。
沈孤舟既然有能力,那他到现在还留着这伤口该不会是想把这东西当成罪证一会儿好公报私仇,定他的罪吧。
狗东西。
姬无妄心里骂了一声,就喉间发痒,掩唇咳嗽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看见沈孤舟似有所觉的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姬无妄当即有些心虚的别开脸,假模假样的用魔气在映魔台上找着昌和的踪迹。
沈孤舟好像真的就只是看一眼他在这边做什么,就将目光重新抽了回去。
亏他还以为这人是关心他。就是他在自作多情。
姬无妄嗤了一声,可是下一刻,他却是听见沈孤舟在台下一众人发表完看法之后淡淡的‘嗯’了一声。
“人,的确该留。”
仙门百家:“?????”
姬无妄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沈孤舟。
这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他难道不是应该说他罪大恶极吗?
他甚至都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要跟人打一架了。
沈孤舟却是站在台前,再次开口:“十年前天烛峰一事,虽事涉苍狼域内部争斗,但牵扯甚广,仙门百家当年未查明原由贸然前往是失察。苍狼域内部勾结,妄图兴起大乱,同为失职。”
沈孤舟微微垂眸:“南玉少昌既为仙门百家之首就应作表率。”
“您说的是。”慕源老头冲着人微微颔首,“吾等回去之后定当告知仙门各家,严查门下弟子,绝不会再出现此事。只不过,苍狼域作为此次事件的主事者,不仅御下不严,今日还出现了此等事情,这若是今日魔神当真出世……”
沈孤舟:“十年前事涉苍狼域内政,司天狱不做评判,至于今日之事,世间法则自有因果,一切事情的源头若真要论的话是从一百五十年前开始,或者说更早。至于苍狼域的王,当年除了御下不严,倒是对此事一无所知。”
“一百五十年前,那不是雾陵姬府……”
“这事怎么还跟雾陵姬府有关?”
“你们莫不是忘了那魔头当年到底是怎么叛出仙门,又是怎么来到苍狼域的了?”
慕源摸着胡子沉吟了片刻再次出声:“这魔头当年弑母杀父,致使雾陵姬府百条人命为此丧命,此事怎么会与人无关?依照老夫看,这魔头已经几次三番控制不住体内的魔气,我看压根就留不得。”
“我听说这魔头当年为了活命跟魔做了交易。”
“真的假的,这人刚刚化魔不是假的,若不是司天狱及时出手,我们今天岂不是就要交待在这儿?”
“这样的人就该杀。”
“我看,不行就把人关去司天狱的地牢里,关个万儿八千年的说不定这魔性就退了。”
“这魔头岂会服气,我看不如先废去对方身上的修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