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说, 你该不会是把之前放在沧州的那本给揣来了吧。·w-e.n·x~u\e!t¨x?t-.*c`o\m.”
沈孤舟靠坐在一侧,掩唇低咳了两声:“你再好好看看。”
“怎么还搞得神神秘秘的?”姬无妄将书合上, 盯着书封皮上仅有的三个字又瞧了半晌, 皱紧了眉头又道,“这不就是那本?有什么不同吗?”
“有。”
沈孤舟抬手轻拂, 桌子上便出现了两本看上去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书。
他拿起其中一本举起,同姬无妄解释出声, “现如今, 在大荒之内广为流传的《旧神书》一共分为上下两本。我手里拿着的这本就是上半本,书中记载了息归辟世救人的内容, 这书现在大多在仙门百家的藏书库里;而这另外一本就是《旧神书》的后半部分, 记载了息归于映魔台化魔为神的内容。”
在沧州的时候, 姬无妄一门心思都在那张字条上, 从来就没注意过这书有什么不同。·l¢o·o′k¨s*w+.!c-o′m,此时被沈孤舟提及, 他神色狐疑的将放在对方面前的两本书都给扒拉到了自己跟前仔细对比了一番:“所以,我手里的这个是上下哪部?”
沈孤舟:“你手里拿着的这本不属于其中任意一个。”
姬无妄:“还有别的?”
沈孤舟‘嗯’了一声,他撩起衣袖倒了两杯热茶, 将其中一杯推到姬无妄的跟前,方才再次开口:“你手里这本书一直藏于司天狱,是整个大荒目前现存的唯一一本完整记载司天狱初代掌事息归生平的书。”
姬无妄:“那如果这么说的话, 息归的事情其实最早的内容出自你们司天狱?”
沈孤舟:“嗯。”
姬无妄:“可你之前不是说, 十年前有一个说书先生将这个故事流传了出去?这个说书的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藏在你们司天狱的这本书被他偷了吧?”
沈孤舟的指尖摩挲着面前微微有些烫手的杯壁,淡笑了一声:“如果我说,这么多年, 司天狱并未遭遇失窃,这本书也一直在我手里呢?”
“奇了,东西没丢,消息却跑了。?幻~想/姬/ /免^费?阅/读/”姬无妄撑着手臂起身,握着手中被卷成筒的书敲了敲下巴,“这世上能对一件事如此清楚的,要么是知情者,要么就是这个事件本身的经历者。”
姬无妄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随后快步折了回去,冲着人道:“如果是这么说的话,十年前,息归怕不是就已经醒了,所以他找了个替死鬼将自己的故事传了出去。”
沈孤舟:“或许更早。”
姬无妄:“为了造势?”
“不错。”沈孤舟将目光从姬无妄的唇上移开,端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方才神色淡然的再次开口,“这世间本无神明,可说的谎多了,假的也会成为真的。百姓只需要相信神明可以救世,那么在自己身处危难无人可求的时候,便会像神明祈愿。”
沈孤舟说到这里的时候,姬无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郑途。
郑途因其偏执杀了自己的父亲,等人幡然悔悟过来的时候,那个唯一会关心他的人早就已经死了。
他想要将人复活,那么能想到的唯一可以祈求的人,只有那个据说是无所不能的神。
姬无妄蹙眉:“可那些人是被诱惑的。”
沈孤舟:“这就是他的手段。”
无神,生造。
可没有信徒怎么办,那就亲手把人推入绝境,再在对方濒临崩溃的时候对其给予恩惠。
到最后所有人都只会记得其功德,不会知道造成这一切根源的本身,就是他们心中所信奉的神明。
“那你这无情道又是怎么回事?”姬无妄向前走了两步,双手撑在沈孤舟的椅子上扶手上微微俯身, “当年我调查过,司天狱其实是从第二代掌事舜休才开始修习的无情道,而息归当年其实成过亲并且有一个妻子。”
沈孤舟:“不错。”
姬无妄:“既然初代的掌事并未修习无情道,那为什么后来到了舜休这里,却要求后来的所有人都必须要修习无情道?”
沈孤舟端着杯子,微微低头示意:“书上有写。”
姬无妄:“……”
昏黄的光从一旁拢了过来,沈孤舟坐在椅子上波澜不惊地喝了一口茶。姬无妄见这人没有丝毫要开口的意思,认命的直起腰将手里的书翻开了一页。
这书的年代有点久了,上面的字甚至跟现在还不是一个。
姬无妄盯着看了一会儿就一个头两个大的将手里的书合上,丢还给了沈孤舟。
“不想看,你讲。”
“这么理直气壮?”
“你讲不讲,不讲现在就给我滚。”
沈孤舟坐在椅子上叹笑了一声,伸手将面前气呼呼想走的人给拦腰给捞进了怀里:“这就是你说的能把那些折子给批好?”
“这能一样吗?那好歹写的是人话,你看这是人话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