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结局似是早已注定。-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沈孤舟这般说,可姬云逸却发现册子上的推演结果根本就没有结束,而是一直延续至今。
姬云逸的手指顺着那些分叉的路口一点点的看了过去,看到最后那戛然而止的一笔,看着其上氤氲而出的血色朱红,霍然抬首。
“你......”
“这是……”
沈孤舟抬手轻勾,姬云逸手中的册子就重新回到了手中。他将册子重新放在手边,淡淡地开口道:“今日,我让你看这些是为了告诉你,他现在的目标依旧是阿宴。他想要复生,阿宴的身体便是最佳的选择。”
姬云逸:“他已经知道阿宴活了过来?”
沈孤舟:“不错。只不过阿宴此次复生,让事情出现了一线转机。我要你去帮他,而不是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这里......”
姬云逸却是在此时出言打断。
“你可知,阿宴的心意?”
沈孤舟没有说话。+d\u,a¢n`q.i-n-g\s·i_.~o?r!g·
这一刻,那贴靠在胸口放着的心愧有些发烫,他的脑海之中似是听见了姬无妄在那晚附在他耳边诉说的那些情话。
姬云逸撑着手臂微微起身,用手指敲了敲沈孤舟面前的桌子,厉声道:“沈孤舟,你算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了一切,那你可有想过阿宴?你知不知道阿宴那天从司天狱离开,在外面等了你一夜?”
院中的梅树艳丽夺目,放在身侧的伞上描摹的三角梅如初。
沈孤舟:“我知道。”
姬云逸:“你知道你还……你就不怕,他倘若知道了这一切......”
沈孤舟闭上双眼,回答出声。
“结局已定。”
“现在,他就算知道也已经晚了。”
从十年前,那具鲜活的身体在他的怀里一点点的冷掉的那日起,他就知道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沈孤舟睁开双眼,看见姬云逸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重新坐了回去:“最后一个问题,阿宴体内的修为是不是你的?你之后是打算拿回去,还是……”
沈孤舟:“我已经把我全部的修为都留给他了。-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姬云逸:“你……”
姬云逸:“还剩多久?”
沈孤舟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低咳着,撑着手臂起身,淡淡的开口,“这几天,你就先留在司天狱吧。若是......若是三天后他来了这儿,你就同他一起走,永远都别再回来了。”
……
沈孤舟从院中离开,手扶着门框吐了一口血。
他抬手挥散了那些欲上前的人,拖着那愈发无力的身子独自一人去了镜湖。
镜湖建在整个司天狱的中心,湖上是整个大荒最高处明光台的所在,而湖水之下则是镇压着邪魔的牢狱。
可没有人知晓,此处再往下却还有一间终年被冰雪覆盖的冰室,而冰室之中至今还停放着一口冰棺。
那是十年前,沈孤舟将姬无妄的尸体带回来而安置的所在。
可是现在这里,对于修为尽散的沈孤舟来说却是太冷了。
五感逐渐丧失的这段日子,他好似已经逐渐习惯了在这个无声的世界里过活,好似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摸索着前行。
沈孤舟低咳着,扶着墙壁拾阶而下,重新站在了那口冰棺前。
这口冰棺,是双人的。
当年,若是计划未成,这里便是他选的与那人同眠之地。
可是现在,冰棺原本的主人已经不再需要它了。
沈孤舟的手指从宽大的袖袍之中伸出,指尖一点点从上面拂过。
他的触感在最后一次的双修之后也正在逐渐的衰退,此时指尖下隐隐约约冰冷的触感亦如那些年姬无妄身上的体温,冰冷而又毫无生气。
那十年,司天狱的寝宫空置,堂堂司天狱的掌事便是夜夜睡在此处。
在夜深人静的午夜,他方才敢大着胆子地抱着他,吻着他,可那个见了面从来不让他碰的人却是任由他反复摆弄也再没有推开他……
世人皆以为,窥命一术,算无遗策。
可他唯一一次算漏之事便是十年前的天烛峰。
那夜,他因为给苍狼域送了一封信,此后关于这条线上的一切,他便再也没有算出结果。
他没想到,姬无妄却会因为他送出的那封信,而死在天烛峰上。
就在这时,怀中放着的心愧突然从胸口爬了出来,跳到了冰棺的棺沿上。
沈孤舟刚将思绪抽了出来,就听见姬无妄气急败坏地声音在耳畔响起。
“沈孤舟你这个混账!”
“你给我说清楚,当年计拂是不是你搞的鬼!”
沈孤舟转过身,半倚在冰棺一侧笑道:“你既然能找来问我,想必是已经知道了答案。”
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