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回船舱时,身后的房门刚好咔哒一下发出了声碰撞声,老佛爷手扶舷窗,人都还没回头,就感到身后一阵刀风袭来。
他赶忙闪身躲避,就听哐当一声,一把断刃直刺在窗框上,说是迟那时快,他身子一转,单手一劈,直接劈在了对方的手腕上,就听嘶的一声抽冷声,对方扔掉了匕首,退到一旁甩了两下手。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他冷冷开口。
但解释对此刻已经满脑子都是7000万的人来说就是鸡同鸭讲,完全没用的,话才说完,对方的后招紧跟着就招呼过来。
此刻的老佛爷心里有事,无心恋战,于是手起拳落,三两下就把人揍趴在了地上。
“都说了找错人了。”他掸掸衣襟抬腿要往外走,脚才挨着门沿,门再次开了,这次对方有仨人,打着配合接连往他身上招呼家伙。
老佛爷皱着眉,估摸着这情势如果要解释也没人听了,索性打吧。
于是刀光斧凿,拳脚相应,原本安静的走道当即被几个混战的人搞得锅碗齐响。但比身手,老佛爷显然比对方高出几个段位,没几个回合,对方几个人悉数倒地,躺在那里哎呦了。
老佛爷从一个人身上迈过去,边放下手。
他知道哪里不对了,表盘上属于他电脑的那个小点虽然离他越来越远,但光芒还在,这说明电脑并没爆炸,那么唯一能解释电脑被扔进海的理由就是那人开了电脑,并且还看到了什么,为了不被他发现才把电脑丢进海里的。
妈的,他居然被糊弄过去了。
海上的夜无边无际,黄色的壁灯在这铺天盖地的黑里有气无力的发着光,灯下,愠怒的男人重新理了理衣服,迈步朝楼下走去。
如他所料,等他赶到6024时,屋里哪还有人在睡觉,除了那两团弄乱的被窝表示方才有人在这呆过外,其他的一切似乎都在和他说着四个字——你被耍了。
被耍了吗?不要紧,不就是猫鼠游戏吗?我奉陪到底。
他先是在屋里转了一圈,摸摸被子的温度后又拿起桌上一块剥剩下的糖纸,放在鼻尖闻了闻:“大白兔?挺有闲情逸致的啊。”
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吃糖?
他放下糖纸,摸摸桌沿上沾着的一块黏腻污渍,跟着俯身蹲下,之前抿紧的嘴角也随着这个动作慢慢变得上扬了。
地上有块带着黑印的奶糖,糖身一头被踩到变形,像被人用刀削出了一个梯形鞋面。
他先摸了摸糖块,跟着把手放远,随后落在地板上另一块污渍上,触感和那糖一样,都是黏黏的。
他起身掏出块手帕蹭了蹭手,边微笑着看向门外,门外的走廊里,一个个泛着糖光的小印记就像是一盏盏引路的灯,指引着猎物的方向。
老佛爷走了,走的匆忙,甚至都没来得及关上6024的房门,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船上除了偶尔从哪传出来的一声大鼾便再没其他声音。
就在月亮都要陷入一场酣眠的时候,6024的隔壁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起初那声音很小,但慢慢的,除了声音,那扇门里还探出来个头。
余屠看着门外空荡的走廊,对着屋里招了招手:“没事了没事了。”
“有事没事要等标哥回来再说。”
余屠瞅瞅说话的李汝辞,跟着点点头,更竖起手指对他比了比:“不愧是专业的,像我,就算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不知道该咋办。”
李汝辞没作声,先是点点头,接着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不用谢,都是救死扶伤的事。”
余屠搓着手,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简西觉得特好笑,这家伙一定是等着李汝辞再恭维,然后他再就坡下驴让李汝辞主动提帮忙的事,可李汝辞就是不说,快把余屠急死了,瞧他脸都红了。
余屠也看出了苦肉计这招对李汝辞没用,终于垮了脸,哀求道:“李警官,都说人民警察为人民,我也是人民,还是救过你两次的人民,你就帮帮我行吗?”
“行。”
“你说什么?”余屠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答应帮你了,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答应你。”
李汝辞扳着手指说:“我需要一台能上网的电脑。”
“这个能办到,电脑我有,上网卡也有。”余屠眼巴巴瞅着他,眼角都笑出鱼尾纹了,“还有呢?”
“我们在船上的这段时间里,你不能主动去找标哥妈。”
余屠没想到这紧跟着的第二条就让他傻眼了:“可……可是,不找她我怎么能让她喜欢上我呢?”
“第三,我需要你帮我看这些书,并且把涉及的这几种材料找出来,包括他们的生产时间,生产厂家。”
没想到李汝辞的要求一个比一个怪,余屠的脸彻底成了苦瓜。
“除了这些,你还要保证我们的一日三餐有鱼有肉,每天的菜品不能重样,要保证蛋白质,简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