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需要补养……你不用那副表情,想我帮你就把这几条做好,做完我保证完成答应你的事。”
余屠的脸还在紧急集合,明显是不信他的话。
李汝辞一合掌:“你别忘了,我是个警察。”
嗯,还是个挺作的警察,简西在旁边腹诽,说实话,就李汝辞这一系列操作她也看不懂他到底想要干嘛了。
“那个,余屠,我俩不方便出去,你去看看标哥回来没有,行吗?”借故打发走余屠的简西拉着李汝辞就问:“李汝辞,你到底想干嘛啊?”
“不干嘛,就想转移转移他的注意力,避免钻牛角尖,其实余屠这人以我对他的观察,就是缺乏自信。”
简西懵懵懂懂有点明白了。
“可你说的那些个书什么的,那么难懂,我光听名字就头疼,你还让他看?”
李汝辞听了她的话,脑袋就势往后一靠,人整个倚在了床板上:“那些书不光他要看,我也要。”
虽然只是短短一眼,但那张照片上的细节他还是记下了不少,譬如遮盖尸体用的白被单是什么面料,再譬如拿着手术刀的人手挽上纹着一条昂首的青蛇图样。
听了他的话,简西的脸色一正,她懂李汝辞的感觉——他们离真相和那个幕后黑手间的距离正一点点被缩小。
电脑是现成的,余屠的笔记本,一台上了年纪的老爷机,但用起来速度还可以。
余屠站在一边看李汝辞摆弄,不解的问:“你们要用电脑怎么不早说,还冒那危险去网吧?”
“早开口不是就要早点答应帮你了吗?”
折腾了大半夜,此时的窗外已经蒙蒙发亮,简西打个哈欠看着一旁吃瘪的余屠,乐了:“你先回去睡会儿吧。跟着我们折腾一宿。”
之前刘胜标回来没多久,就被他们打发走了,托余屠和标哥妈是船上员工的福,他们几个住的房间都挨着。
余屠听了,扭捏几下说:“我还是留下吧,刚好找了几本他说的书,可以边看边帮你们做点什么。”
说完话,余屠忽然觉得脸痒痒的,扭头一看,发现李汝辞那双黑色的瞳仁正越过电脑上沿看着自己,不禁一抖,“怎、怎么了?”
“没什么。”李汝辞摇摇头,眼睛重又看向屏幕:“就是觉得你可能不需要我们的帮忙?”
“这话怎么说的啊?”李汝辞这么一说,余屠就急了。
“不怎么说,就是觉得你不是想留在这看书,而是想留下看人。”
轻飘飘两句话说得余屠当即脸红,他知道李汝辞在说什么,之前标哥说了,他妈会来给李汝辞他们送早饭。
心里嘀咕着这个李汝辞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敲门,余屠一惊,示意他们俩别出声。
嘘,让我来。
余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假装才睡醒似的打了个哈欠:“谁啊?”
“余大夫,医务室有人找你看病,你起来了吗?”
“什么情况啊,天才亮?”余屠装起象也是原模原样,一点没让外面的人起疑。
“是商务包那边的一个游客,起夜上厕所被一个人撞了,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不睡觉在船上乱晃。”
余屠看了李汝辞和简西一眼,手捂嘴上哈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了,你让人在医务室等我吧。”
对方哎了一声,走了。等门外没一点声音,余屠小心翼翼地开了门,确定门外没人后这才回头对两人说:“那我去了。”
“去吧。”简西说。
等余屠走了,得了空的简西终于能放松手脚凑到李汝辞身边腻歪着看他摆弄电脑了。
“联系方队了?”
李汝辞点点头:“盖尸体的布料织法有点特别,队长查会比我快。”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简西瞅着屏幕上那些麻麻点点,不懂。
“我想把那条蛇的图形画出来,这样队长找起来也会方便些。”
电脑画图啊,电脑盲的简西一瞧那些操作困难的软件就头疼,刚好折腾一晚,困意来袭,她打了个哈欠,合上眼,偎在李汝辞身旁打起了瞌睡。
原想只是眯一会儿的,没想到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梦里,简西发现自己站在了离婚登记处,李汝辞真的要和她离婚。
“不行,我不同意,我不同意离婚。”她站在白茫茫的雾气里对着李汝辞大吼,就在这时,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飘忽地传进了她的耳朵——“不离也得离,你和他在一起只会害了他。”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上了气头的简西对着那片大雾一顿拳打脚踢,想把那个人揪出来,可无论她怎么打怎么踹,对方始终就是不现身。
“你到底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只有你离开,李汝辞才会安全。”
“胡说八道!”
那声音轻笑:“我没有胡说八道,我问你,他现在在找想杀他的真凶,你能帮助他什么?你除了会点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