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玉闻言眉心一拢,“郡主不见了?”
祝武急的冒火,碰上衿玉性子沉稳的,更像是头上浇了热油,“有没有看见!”
“下午见后,再未见过。”
祝武瞳孔猛张,“你没骗我?”
看衿玉点了点头,祝武情绪瞬间崩溃,深吸了口气忍住,朝后退了一步,冲着衿玉一抱拳。
“祝某方才多有得罪,惊扰公子休息,还望公子见谅,祝某告辞。”
说完,转身走到院门外,给祝同甫回话。
祝同甫面色阴沉,一旁站着的康司马早已大汗淋漓。
他先前可是听说了,平阳郡主昏迷不醒之时,这厮可是为了他女儿横扫整个京都。
现在人在他府上丢了,他有责任,指不定这厮要怎么跟他算账。
康司马喉结艰难上下滚动,脑海中飞速旋转,想着怎么甩锅。
“平阳还没找到吗?”
威严的嗓音从脑后传来,是皇上来了。
云安上前,唤了声“父皇”,继而摇了摇头,眼圈微红,“女儿一个人睡不着,原本想找平阳她们聊聊天,结果就发现平阳不在房中,整个府邸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她人……”
“好了别哭,这也不是你的错。”
皇上伸手安抚女儿,转眼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长乐,“你与平阳同住一房,可知道平阳去哪儿了?”
长乐原本还觉得没什么,平阳那丫头可能起夜或者睡不着出去散心去了,但是看着眼下人还没找到,心底也有些慌了。
听到皇帝忽然发问,惊了一下回过神来,“我、我当时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皇上眸光沉了沉,转眼看向祝同甫,“不要担心,朕一定会帮你找到平阳的,那孩子吉人天相,绝对不会有事。”
定国王脸上阴云滚滚,闻言眉头舒展了几分,“承皇上吉言。”
“康司马,你即刻派兵,随定国王一同寻找平阳郡主下落,若是天亮之前,还是找不到人,朕拿你是问!”
康司马吓得叩头就拜,连连应是,心中想着“吾命休矣”,旁边定国王眼底毫光一闪,再次开了口。
“吾女贪玩,说不定溜到府外去了,暂且候上几个时辰,若是人还不回来,再劳烦巡抚大人出动兵马,为本王寻人。”
皇上眼底淌过一丝疑惑,若是换做平时,这老家伙早都暴跳如雷,今日着实冷静的有些反常啊。
“同甫说的也不无道理,深夜找人也不好找,就先候上几个时辰。”
定国王冲着皇上一拱手,“臣教女无方,如此深夜还要皇上操心费神,臣罪该万死。”
说着要跪,皇上虚扶一把,“说的哪里话,平阳在朕这眼皮子底下丢了,朕自然也要负起责任,更何况,朕若是不管,你这老家伙待会儿发起疯来,康巡抚这园子要是毁了,可该如何是好?”
定国王面色严肃,“臣不会发疯。”
皇上微感诧异,嘴角噙着笑意看他,带着几分调侃,“嗯?”
分明前段时间还在京都大闹了一场,现在说这话,委实有些不可信。
“皇上龙驾在外,虽震慑四海,但还有人虎视眈眈,臣随行护驾,首先要保证皇上安危,至于姚儿,”他深吸了口气,压下眼底焦急,“若今夜不回,明日祝武会出去寻找。”
皇上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鬓角染了霜,眼尾也多了不少皱纹,身形也不似当年那般魁梧矫健。
心中顿时泛起涟漪来,他叹了一声,“同甫,你与朕,许久没有一起喝茶下棋了,等寻到平阳,你我共饮一杯。”
“好。”
皇上点了点头,由着太监扶着,“云安丫头,你也别凑热闹了,早些回去睡吧。”
“父皇先回去休息吧,儿臣想为定国王出一份力。”
“你这孩子,不要累着自己了。”
说完,转身离去。
皇上一走,康司马心底压着的石头轻了些许,小心翼翼凑到定国王跟前,“王爷,您要不也回去歇息吧,下官带人立刻四处搜寻。”
“劳烦巡抚大人,祝武,你与大人一同前去,本王在园中候着。”
祝姚蹲在角落里听着,心下缓缓松了口气。
好在爹爹理智还在,否则今晚怕是要闹得惊天动地,明日她回去也不好交代。
脑后脚步声响起,衿玉不知何时穿好了衣衫,踱到拱月门前。
“我也去。”
一票人回头看他,他口中又重复了一遍,“我也去寻郡主。”
祝武走上前来,一双眼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又从下到上打量回去,警惕的在他脸上打转。
“你这小子,找我小妹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让她感动,趁机把她弄到手?”
祝姚蹲在拱月门后,听到这话,额头黑线重重垂下。
这哥哥,为什么老说出这种让她感觉到羞耻的话?人家衿玉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