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刃,如不能为己所用,必除之。
——秦王嬴驷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秦王方才发了好大的火,只因派去魏国的探子送来的密报。
魏军决意发起战争。
众臣面面相觑,似乎也被魏惠王这一手搞得有点懵。若说他是傻了,谁都不会信。难不成是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王上!”惠琴心忽然从武将队列中站出来,恭敬行礼道:“末将愿领兵出征,保管叫那魏军有去无回!”
秦王还未说话,文臣那边就有人站出来反对:“王上!老臣以为魏军来势汹汹恐有后招,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惠琴心柳眉倒竖:“郑大人,这还有什么好顾虑的?从长计议,难道要魏军打到家门口来,郑大人亲自出城迎敌么?!”
郑大人也不客气,立刻回嘴道:“女子莫要误国!你若不懂**便自去嫁人,我**士岂容你儿戏?!”
“我看是郑大人在误国吧!”惠琴心气得笑出声来:“我不懂**?我惠琴心十三岁从军十四岁领兵,而今十七岁已是身负战功!我若不懂,郑大人那个在军中混吃等死的儿子便懂么?!”
她
此话一出,郑大人心中便“咯噔”一声,连忙看向秦王,果然见他面色阴沉:“王上明鉴,老臣一心为国,从不为一家之私利啊!”
可他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秦王立刻拍案而起,挥手将岸上的竹简扫落:“好一个一心为国,从不为一家之私利!郑爱卿,孤怎么听闻你前阵子可是给你家那百无一用的小儿子置了好几处院子,为此还欺压良民致人重伤?!”
他怒气正盛,郑大人连忙跪倒:“这是污蔑!老臣从未做过此事!老臣家中四代为官,从来都以清正廉洁为家训,兢兢业业这么多年,请王上体恤!”
又有几位世家族长站出来为郑大人求情,实则是以家族势力向秦王施压罢了。这些世家向来都是同气连枝。
秦王面色阴晴不定,既不想轻轻放过又暂时对这些人无计可施。虽说卫鞅变法后对贵族势力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但到底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既便如此他们还是能影响朝政。
就在此时,秦舒站出来调和道:“王上,臣以为郑大人之事可以容后再议。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魏国的进犯。惠将军虽谋略过人,但到底年轻,还
坐不稳主将之位。或可命其为副帅,再由王上选定一名老将压阵,此战定可无虞。”
秦王有了台阶下,便缓缓点头:“爱卿说的没错。只是这主将人选,各位爱卿可有推荐?”
果然不出公孙衍所料,那些老臣们都推荐了褚离。而褚离自己也并不推辞,这件事便这么定下来了。
下朝后,百官散去。惠琴心和濮正谊对了个眼色,忍着心中激动,不动声色地回了府。
不久之后,濮正谊前往惠府,果然见公孙衍与惠琴心已经在等着他了。
他关好门,轻叹一声,对着公孙衍说道:“先生真是料事如神。今日朝堂之上的情势,与先生所料分毫不差。”
惠琴心也是一脸崇拜:“莫非郑老头的丑事,也在先生算计之中么?不过先生怎么知道,是他出来反对呢?”
“某哪有如此料事如神。”公孙衍笑意盈盈:“不过是把平日里最爱跳脚的几位大臣的阴私事,托人呈在案前罢了。”
“先生此举实在是妙!”惠琴心赞叹的同时,也暗暗心惊于公孙衍的势力。他究竟掌握着多少暗线,才能对魏国秦国两座王城都如此了如指掌?
公孙
衍并不在意惠琴心在想什么,他这些势力将来早晚要交到她手上,故此提前透露些许也无妨。
“眼下最为要紧的,正谊,你可知是何事?”
濮正谊没料到公孙衍会突然问他,好在他素有急智,略一思索便开口道:“今日琴心在大殿之上对世族官员们多有不敬言辞,恐怕,他们会下暗手。”
惠琴心也有些担忧地点头道:“虽说那些老头子们不太可能直接插手军务,但若在粮草军备上暗下黑手,着实难防啊……”
“不错。”公孙衍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须知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若到了前线才发现问题,一切都晚了。因此,我们必须斩断一切可能。”
都说不可千日防贼,被动接招只会时时落于下风,主动出击才是公孙衍的风格。
濮正谊犹豫道:“可是,我们该怎么做,才能保万全呢?”
惠琴心拿手肘捅了他一下:“就说你是呆子,此事人力不可及,那我们就往上找找呗!”
“往上找找?”濮正谊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心儿的意思是,向单道长求助?”
公孙衍停下敲桌子的动作,无奈地笑着伸
手点了点惠琴心:“你啊你,虽说借助外力可得一时轻松,但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惠琴心不服道:“可先生不也用着单道长给的隐身符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