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江畔不再啰嗦,扭头就走。
她这人素来吃软不吃硬,江陵越是威胁她,她就越反感。
“等等!”那两人却拦住了江畔的去路,“江陵这条狗命一文钱都不值,你既然是他姐姐,这债就得你来还。”
“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借的钱凭什么让我还,你们借他钱就该想到会有今日,让开,否则我要喊人了。”江畔叱道,袖中手掌微微握紧。
那人却笑了起来,“你是他亲姐,你不还谁还?叫人?好啊,有本事你叫啊,我倒要看看谁敢招惹老子!”
江陵厚颜无耻的幸灾乐祸说:“姐,所谓花钱消灾,你又不缺这点银子,何必呢?”
“你闭嘴!”江畔厉声呵道,目光透着寒意。
江陵一哂,随后恼羞成怒,“你装什么装,我叫你一声姐是看在咱死去爹娘的份上,否则像你这种不念手足亲情,吃里扒外还不守妇道的女人也配——”
“啪!”
江畔一巴掌挥了过去。
江陵惊愕,捂着脸顿时气红了眼睛。
“你再敢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就替咱爹娘好好教训你!”江畔怒骂,又扫了眼那两个男人,“想要钱是吧,行啊,跟我来。”
那两个男人被江畔泼辣的样子给吓了一跳,警惕问:“去哪里?”
“当然是去拿钱啊,不然你们以为我会随身带那么多银子吗?”江畔冷笑问。
那两人互相看了看,随后一同点头,冲江畔说:“那你走前面。”
江陵咬了咬牙,神色阴郁的跟了上去。
三人跟着江畔径直往听风街走去,眼看前面就是衙门,那两人警惕的停了下来。
“等等,你不会是想把我骗到衙门去吧?”其中一人猜疑问。
江畔转身,淡淡说:“恰好经过这条路而已,走不走?”
两人看向江陵,江陵应道:“她铺子在昌平街,确实要从这儿走。”
两人将棍子别再腰后,说:“走吧。”
江畔不急不缓的走在前面,就在到了衙门门口之际,江畔突然提起裙子朝着衙门冲了进去,“救命啊,救命啊!”
三人见状,俱是一惊。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把人追回来!”男人朝着江陵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江陵反应过来,慌忙去追。
听到喊声,躲在旁边房间休憩的老衙差赶紧跑了出来,见状吆喝一声,刀鞘砸在了江陵腿弯。
江陵痛嚎一声,摔倒在地。
外面两人见状,吓得赶紧跑了。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衙门闹事!”衙差反扣住江陵的胳膊,迫使对方跪在地上。
江陵赶忙辩解,“官爷,误会啊,我姐发疯闯了进来,我是想带她回去来着,哎哟哟,官爷轻点,我胳膊要断了。”
“江老板,这真是你弟弟?”老衙差诧异问。
江畔顺了顺裙子,等平缓了气息方道:“是。”
“你看,我就说是误会吧,官爷还劳您高抬贵手快放了我吧。”江陵嚷嚷着。
“慢着。”江畔打断对方,“他虽然是我弟弟,但他刚才竟然伙同别人勒索我,所以这人放不得。”
江陵震惊的看向江畔,“你啥意思,你想害死我啊?我可是你亲弟弟!”
老衙差挠了挠头,“江老板,这姐弟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呢,要不,你带他回去好好说说?”
“我们也只是占了同一个‘江’字而已,敲诈勒索按照玥国律法该怎么处理来着?”江畔问。
“视情节轻重而定,重者关押候审,待审理清楚之后再做定夺;轻着扣押三日,待其知错悔改之后便可任其回家。”稳重而年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老衙差忙行礼,“范大人。”
江畔微微额首,“范大人。”
范文书带着护卫迎面走了过来,抬了抬手示意不必行礼,目光落在江畔身上,笑道:“江老板好久不见。”
江陵瞪大眼睛看向江畔,这女人竟然连当官的都认识?
“大人近来可好?”江畔寒暄问。
她才到镇上,也不知道现在镇上是什么情况。
范文书人逢喜事精神爽,那素来严肃的脸上难得浮现出笑意,“有江老板这等福星相助,我当然好,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
江畔知道对方是指白羽露的事情,谦虚笑说:“能帮大人解忧是民妇的荣幸。”
眼看两人越聊越熟络,江陵神色却是愈发惶恐。
“这是你弟弟?亲的?”范文书抬了抬下巴,笑意不明。
江陵吓得心尖一抖,想也不想扑过去抱住江畔的大腿,“姐,姐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被猪油蒙了心,我再也不敢了姐,你原谅我吧。”
江畔嫌恶的踹了一下江陵,“松开。”
江陵哪敢啊,这要是松了手他就得进牢了,“姐我错了,我是王八蛋混球,姐你看在咱爹娘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