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宫这里不用拘谨,冀王妃快免礼!”
宁采诗起身,娴妃又问:“冀王妃光临辰星殿,不知所为何事?”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前一秒还谦恭有礼,下一秒便变了嘴脸,这最不好相处的女人,还属这后宫的女人。
宁采诗还未开口,娴妃便已知宁采诗来此并非心血来潮,她不拐弯抹角,那宁采诗也直接一些,嘴角勾了一抹笑,道:“臣妾是来给娘娘送东西的。”
送东西?两人素不相识,她会这么好心?
水星上前打开食篮,宁采诗将那碗冰镇莲子汤端出来,走到娴妃面前,不紧不慢道:“臣妾亲自做了一碗冰镇莲子汤,想让娴妃娘娘尝尝,不知娘娘能否赏个脸?”
宁采诗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娴妃,娴妃顿时表情僵化,看着似笑非笑,似真心又假意的宁采诗,她是知道宁采诗正是喝了有毒的莲子汤才中毒的,现在端来给自己,她什么意思?
“本皇子倒是不知道,九皇嫂什么时候与母妃这么相熟了。”
就在娴妃举棋不定之时,穆辰大步流星地进来了,站在娴妃身边,面色不善地看着宁采诗。
当他到殿门口时听说冀王妃来了,他便觉得事有蹊跷,宁采诗与母妃从没有过交集,怎么可能会想到突然来拜访母妃,等进了主殿听到宁采诗的话,他更是猜定,宁采诗来着不善!
穆辰的到来出乎了宁采诗的意料,可这并不代表穆辰就能阻止她想做的!
“娴妃娘娘,这可是父王亲自命臣妾送过来的,难道娴妃娘娘连父皇的好意都要拂了不成?”
宁采诗的笑越加的深,让娴妃看了心惊。
宁采诗言语虽然平和,但依旧透漏出不少威胁性,穆辰死盯着宁采诗,道:“九皇嫂这是拿父皇来欺压我母妃?”
穆辰的话也带了威胁,宁采诗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当作什么都没听出来,低笑了一声,道:“十二皇弟这是哪的话,我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仗着父皇胡作非为。”
宁采诗跟他咬文嚼字,绕弯弯,穆辰心中冷笑,也便陪着宁采诗做戏,浅笑着道:“既然如此,九皇嫂何苦逼着我母妃喝这莲子汤呢。”
“十二皇弟这话就错了,莲子汤是父皇赏下来的,怎么就成了我逼着娴妃娘娘了?”
见宁采诗依旧用皇上压他一头,终是耐不住性子了,阴沉了脸,道:“宁采诗,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别以为我真的不知道!”
见穆辰冷了脸,宁采诗也便不再端着架子跟他绕弯子,嘲讽地笑了笑,回道:“十二皇弟,父皇赏下来的东西,你敢拒绝吗?”
“宁采诗!”
这下,穆辰是真的怒了。
“辰儿!”娴妃突然出声,“既然是皇上赏下来的,怎有拒绝的理,冀王妃,把汤给本宫吧,本宫喝了,你也好回去交差。”
“母妃!”
“辰儿你别说话,本宫想既然是冀王妃亲自送过来的,那汤里应该没问题,若是本宫真出事了,冀王妃也逃不了干系不是?”
这话虽是对穆辰说的,但娴妃却是一直看着宁采诗。
宁采诗对娴妃的目光也不闪躲,她没想到娴妃这么沉得住气,穆辰能猜出她端着这莲子汤来的目的,她定也能猜到,也疑心宁采诗用皇上诓她,才说了这一番话来警告她。
可今天既要达到威慑的目的,这戏就必须演下去!
“水星,把汤端给娴妃娘娘。”
水星上前,将汤呈上,有宫女端了递给娴妃,娴妃端着那汤看了宁采诗一眼,心中排腹道:宁采诗,若是汤中真有毒,本宫定不会放过你!
娴妃举起汤碗,宁采诗心中冷笑,为了穆辰,娴妃还真禁得起挑衅,其实这汤并没有皇上的意思,宁采诗只不是想试一试娴妃,看她到底藏得有多深。
娴妃有胆识,不愧是这后宫中安稳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了。
在汤要进入娴妃的嘴中时,宁采诗便上前一步夺了娴妃手中的碗,摔在了地上。
因为汤中的确有毒,散落在地上后,毒侵蚀了地毯,穆辰惊愕,汤里竟然真的有毒!
娴妃见此终是忍不下去了,怒道:“冀王妃!你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敢毒害本宫!”
宁采诗立刻换了脸色,嘴角勾了一抹邪笑,道:“没错!汤里是有毒,而且就是臣妾下的,差点被毒害的滋味如何?您现在是不是特别气愤?是不是特别想杀了臣妾?”
娴妃气得不轻,用手指着宁采诗,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宁采诗上前一步握住娴妃的手,一步步逼近她,宫女珮儿、环儿和穆辰想上前阻止,却被水星和水月拦住了。
宁采诗阴冷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娴妃,冷言道:“当初你们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些!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警告,别以为杀了我就能牵绊住穆乾,把你们那些愚蠢的念头都给我收起来!否则……
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