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诗!”穆辰在身后急了,怒道。
宁采诗松开娴妃,娴妃不由得退后两步,环儿和珮儿连忙上前去扶。
宁采诗转身看向穆辰,一脸淡漠,道:“麻烦十二皇弟转告皇后娘娘和二皇兄,你们害我两次我都忍了,如若还有第三次,我也不会再看谁的脸色!”
说完,宁采诗便转身要走。
娴妃在宫中生活了二十对多年了,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威胁过她,她怎么能容忍一个小丫头这么威逼自己!
“你给本宫站住!”
宁采诗顿住脚步,转身看向娴妃,道:“怎么?娴妃娘娘还有何请教?”
“宁采诗!你竟敢在本宫宫中如此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宫规!想走,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宁采诗却是讽笑,她以为装出一副理得的样子,自己就会怕她吗?别忘了,他们可是有把柄在她手里!
“娘娘这是想让父皇来做主吗?可以,臣妾奉陪到底!不过,到时候十二皇弟能不能安然脱身臣妾就不知道了,这皇弟谋害皇嫂的罪名应该不小吧?”
穆辰心惊,事情还是败露了吗?!
宁采诗说的是那样平静,娴妃却是总感觉到宁采诗身上又一股不可陵越的气势,这绝不是从一个小小的王妃身上可以看到的。娴妃无话反驳,只能瞪着宁采诗,那眼神仿佛直接要将宁采诗杀死一般。
这时,有宫女来禀报:“娘娘,冀王在外求见,说是来接冀王妃的。”
穆乾!
娴妃见宁采诗一脸淡然,猜定这定是这夫妻二人商定好的。
对于穆乾的到来,宁采诗也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之前并没有说定要来接她,他应该是担心自己才来的。正好她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不等娴妃开口,她便将穆辰那块玉佩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对穆辰道:
“那日二皇兄寿辰,就当我救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宁采诗行了礼,便转身离开!
“冀王妃!”
娴妃又叫住宁采诗,宁采诗拧着眉头,显然已经烦透了,只听到娴妃又言:“这件事,皇上知道吗?”
虽然宁采诗将玉佩留了下来,但她还是担心,皇上总是喜欢秋后算账,她不得不问。
宁采诗止住脚步,只言了句:“若是父皇知道,你以为十二皇弟还会安然地站在这儿吗。”话语一落,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娴妃看着宁采诗地背影,心中不由得提防起来,这女子哪里像一个处于青春懵懂之际的十七岁少女,到仿若比她这在宫中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心思还重,但宁采诗的心思却是让人捉摸不透,让你措手不及。
如今穆乾已经开始不安分,真不知道当初设计宁采诗嫁给穆乾是福还是祸。
在宁采诗留下玉佩之时,穆辰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一样,他并非无心之人,感恩戴德还是懂的,忘恩负义……
想到当初在太子府,宁采诗不计前嫌地救了他,是那样豪爽,并且没有一丝的虚伪,想到今日却被骂作忘恩负义,说心里不在意,那是假的。
“母妃,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不等娴妃回话,穆辰拿了桌上玉佩,便急匆匆出去了。
宁采诗出了辰星殿,便见到了门口的穆乾,穆乾立刻迎上来,问:“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娴妃她为难你了?”
宁采诗不在意的笑笑,他果然是在担心自己。
“你的王妃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吗,别人想为难我,下辈子吧!”
穆乾见她调皮的样子,便知没事,宠溺地抬头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要不是因为要顾全大局,宁采诗又不愿意声张,否则依着他的性子,定要把皇后他们搅得天翻地覆!
但宁采诗却心有他意,她可从来不对敌人发善心,要不是为了穆乾,她才不会这么忍气吞声!
如今穆乾的势力还远不如穆源和穆烨他们多年来在朝廷中积攒下来的势力,虽然有宁博南和杨阁老做后盾,但穆乾的根基太浅,穆梓在宸妃的教育下更是无心于皇位,无论如何都没有能力与他们抗衡。
至于皇上,就算皇上再怎么中意穆乾,没有别人的认可,那皇位也坐不稳。
现在他们只能继续隐忍,少生事端,在真正的皇室之争拉开序幕之前,不能先出手。
三方势力,任何两方先打起来,受益的只会是第三方,现在能忍则能,小不忍则乱大谋!
穆辰出来时,正巧碰见宁采诗和穆乾相携而去,他手里紧攥着那块玉佩,心中情绪纠结万分,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因为宁采诗一句话,他便心中万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