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因为穆乾遇袭的事这几天众人压抑着的心绪也好似散开一般,心情愉悦。
但是这愉悦的心情也只是持续了一个上午而已……
下午,营地后面的马场里,放着一只大笼子,里面正是宁采诗救回来的那只凶神恶煞的老虎。
那老虎一边咆哮着,一边不停地扒着笼子的栏杆,想要吃掉眼前的食物,却是一直都得不到,所以,它非常愤怒!
而那所谓的食物,就是那七个刺客。
虎笼外还罩着一个偏大的笼子,两只笼子构成了“回”字形方格,而那七个人就在那仅宽一米的外围的圈中。
这七天里,那七个杀手被照顾地的确很好,如今身上是整洁的衣服,鞭伤早已让宁采诗派人治好,继穆乾手筋接好的“实验”成功之后,宁采诗又把那七人当做试验品,把他们的手筋和脚筋都给他们接了起来。
不过,他们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功力没有恢复,现在和普通人没区别,但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或自杀,便给他们软筋散。
七个男人浑身无力地坐在地上,紧靠着最外围的栏杆,尽量离那只老虎远点,,可这一米距离,他们想躲都躲不过。
虽然那只老虎够不到他们,但近在咫尺地对着他们吼叫,也难免心惊胆颤,吓了一身冷汗。
马场中早已招来许多人的围观,那只虎不停地在咆哮乱叫,这观众听着都被吓破了胆,但也都想知道冀王妃这是要做什么,便也没人离开。
几个皇子和一些文臣武将都纷纷赶了过来,就连几个皇子妃都跟了过来。
宁尧书和萧阳、萧云也现在人群中,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万分不明白宁采诗这是要干什么。
宁采诗环顾了一遍又一遍围观的人,这人来得都挺齐全的,可宁采诗还没等来最重要的人。
相比众人的恐惧和疑惑,在一旁十分悠闲地坐着喝茶的穆乾、穆梓和宁采诗三人,更显得淡定无常,好像眼前的一切跟他们并无关似的。
尤其是宁采诗,那种淡定在她一个女人身上出现极为稀奇。
穆乾经过几日修养,手腕上的伤已好,手也没废,但现在还不能提重物,剑还不能使。
他那条腿恢复得很快,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只是不能做剧烈运动。
宁采诗真的很佩服穆乾的身体机能的调节能力,别人最起码要养上半个月才能下地走路,他硬是只养了七天,真怀疑他是不是一个怪胎!
穆乾自然知道宁采诗今日之举是为了什么,原来这就是她所说的不用动用暗卫,也不用再韬光养晦等回朝后再收拾穆源和段家的办法,只不过……
这方法会不会太残忍了,这传出去肯定对宁采诗名声有损的。
穆梓就没有穆乾那与宁采诗心灵相通的心思了,他猜不透宁采诗要干什么,只知道她是请他来看戏的,可现在被这么多人围观,怎么觉得自己变成戏子了!
终于,人群中有人按耐不下去了。
“六皇兄、九皇弟,你们今天这又是演哪出呀?”
问话的,是穆麟。
穆乾不屑于理他,穆梓也不知道宁采诗这是要干什么,便也没回话,一旁的宁采诗却带着讽刺的味道说道:“七皇兄没长眼睛吗?自己不会看吗?”
穆麟听了,气得那叫一个肺疼,他不就是好奇问问,这女人至于这么大的火药味讽刺他吗!
到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想因为一个女人的一句话就失了风度。
穆麟压住怒火,咬牙切齿道:“本皇子眼拙还真看不出来九弟妹这是要做什么还请九弟妹给解释一下。”
宁采诗心中依旧是嘲讽,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笑,这穆麟还真是沉不住气,又还死要面子活受罪,今天的事跟他没关,宁采诗也不想跟他废话,便冷然吐出三个字:“审犯人。”
审犯人?!
他们自是知道冀王醒来以后,皇上就把这件事从宁尧书手里转交到宁采诗手里,由宁采诗全盘处理,可她这不闻不问地,只拿那老虎吓唬人,也叫审犯人?
简直就是胡闹!
穆源和穆辰对视了一眼,手下握紧了拳头,这女人这又想干什么!
“审犯人,你这样不闻不问的,就算是审一个月都审不出来,真是够滑稽!”
一声突兀传来,宁采诗猝不可及地皱了皱眉头,谁这么不识抬举,刚才穆麟那只鸡没有警告到某些猴吗!
她抬眼望去,看到段肆明一脸不屑地站在那儿,还果真是个不识抬举的人!
宁采诗一脸淡然,但心中却是极为气愤,这人处处与自己作对,看来之前给他的教训还不够,有些人就是脸皮够厚!
“看来段将军很有能耐,本王妃不介意将这个大任交给段将军,段将军若是能撬开他们随便一个人的嘴,让他们招供,本王妃喊你一声爷爷怎么样?”
段肆明嗤笑一声,审犯人?这对他来说有什么难的,他也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