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两年前诈死逃了冀王婚的……诗儿表妹!”
宁采诗没有说话,而是挑了挑眉头,一脸原来你还记得我的表情看着他。
萧澈直接瞪大眼睛,还真是他姑姑的那个女儿,宁采诗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
小时候他们兄弟几个最是喜欢这个小表妹,这么多年没见,突然在外乡碰见,萧澈甚是激动,上前抓着宁采诗的胳膊上下看,道:“你真的是诗儿吗?跟小时候比简直就是两个人,你小时候动不动就哭鼻子找祖父告状,现在竟然……”
说着说着,萧澈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他退离宁采诗两步,有些狐疑地看着宁采诗,道:“不对,你不是诗儿,诗儿十岁离开武夷山庄,我虽然之后再没见过她,但我很清楚,你的性子跟诗儿完全是两个人,而且,诗儿根本就不会武功!”
宁采诗听了,也不反驳,只是幽幽回了一句:“看来你也不是很傻,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怎么会跟这些土匪混在一起。”
萧澈听出宁采诗话里的嘲讽,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看她,硬气道:“这些你就管不着了,你到底是谁?”
宁采诗依旧如之前那样淡定自如,面色不改,回道:“我?你刚刚不是听到我跟晏旸的对话了吗,而且我也跟你说了,我是你表妹,。”
萧澈闻言蹙起了眉头,再次用审视的眼光盯着宁采诗,感觉自己被宁采诗绕晕了。
若是根据晏旸所言,她是千年前巫族圣女楚怜惜,至于她是如何活了这么多年,还有待争论;可若是根据她自己的意思,他是当今丞相宁博南的女儿,他的表妹宁采诗,可是这性子和才能都相差太多,怎么可能会是她表妹,他还是更相信前者的猜测。
宁采诗见他依旧对她的身份犹豫不决,也不急,毕竟他一时间知道的太多,难以很快就把所有的一切消化掉,他,其实是她计划中的一个意外。
当初沈阔查到他的信息的时候她也是惊了一下,她虽然对萧家了解并不多,但两年前宁尧书给她普及宁家所有直系以及旁系关系时是提到了萧澈的。
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想着等这次事结束,秘密送回萧家即可,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今晚的一切都被她看到了,其实那一瞬,她是真的动了杀念的,可后来她突然想到了萧云表哥曾跟她说过的话。
萧澈五年前为了不连累萧家,选择了离家出走,之后便再没了音讯,萧老爷子却是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寻找这个长孙,其实也不仅是因为萧澈是长孙,也因为,萧澈是萧家大房的唯一子嗣。
萧家大奶奶生萧澈的时候难产死了,萧洺是个爱妻如命的人,所以后来也没有再娶,而萧家组训是不允许萧家子弟有外式和纳妾的,所以萧家大房就留下了萧澈这一根独苗。
她如今除了跟萧家二房有些感情,但对于黄州的外祖家的的人还没有多大感情,但她毕竟已是宁采诗,那她就要对与宁采诗有关系的所有人负责。
宁采诗此时看着萧澈,觉得此人也不是很可恨,反而她觉得他有些可怜。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五年来,你没有回过黄州,甚至没有了解过这几年家中都发生过什么。”
萧澈闻言,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酸楚,因为她说的没错,离开黄州五年,他从来没有回去过,甚是是他逼自己忘掉自己萧家长孙的身份,他自己犯下的错,不应该让萧家人为他负责,他选择了当缩头乌龟,还有什么脸回去。
“我以前经常听四表哥提起你,他说你教会他很多东西,比二表哥还宠着他,他一直都盼着你能回萧家,盼着你能再教他更多的本领。你离家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想过大舅舅这五年来是怎么过来的吗,可就只有你这一个孩子。”
宁采诗将萧澈说的眼眶微红,心中更是酸涩,他又何尝没有想过,父亲是为了他才没有再娶。
其实他并不在乎父亲是不是真的爱母亲爱到了骨子里,父亲独自抚养他二十多年,所有辛酸他都看在眼里,在他十六岁真正长大以后,其实他是盼着父亲能再娶继室,只要那个人对父亲好就够了,他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管自己了。
可是父亲没有答应,父亲说他以前没有这种打算,以后也不可能有,让他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现在想来,他都心酸不已。
萧澈抬头看着宁采诗那十分诚恳的脸,渐渐将他心中疑惑放下,双眼有些迷蒙,道:“你真的是诗儿?”
宁采诗敛下心绪,回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可以不是,但我希望我真的就是宁采诗。”
萧澈再一次被她绕晕,满眼疑惑地看着她。
宁采诗则有些凄然地笑了笑,回道:“两年前,宁采诗被赐婚给冀王时是真的服毒自杀了,但好巧不巧的,我的灵魂附在了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宁采诗身上,宁采诗重生了,楚怜惜也重生了,也就发生了后来逃婚之后的事。所以说可以说我是楚怜惜,也可以说,我就是宁采诗。”
萧澈听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就说嘛,一个千年前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