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宁采诗问道。
穆飏深深地皱起眉头,他头一次感觉如此焦虑,一直以来,朝廷上无论什么事,父皇都没有怎么插过手,可自从给穆乾赐了婚之后,父皇便管的多了,从最开始事事顺着穆乾,到现在他开始防着所有皇子,是什么,让他放弃了对穆乾的宠爱?
穆飏看向宁采诗,他总觉得这女人有什么秘密还不被世人所知,可他却从来发现不了她的破绽,她的本性到底是什么样的,他至今都摸不透,宁采诗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能掌控全局的女人!
穆飏回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所谓擒贼先擒王,如果解决了李岐山,会不会就容易一些了?”
“你的意思是……”
“计划照常,但时间改为今天晚上子时,你们连夜进山,趁他们在晚上最松懈的时候偷袭,这样就可以减少暮家军的伤亡,至于李岐山……我会在子时时分,杀了他的!”
宁采诗说完最后一句话,两眼露出无数杀意,就像是一个常年处于杀戮中的无情杀手一般,让穆飏见了,心生畏惧,心底发寒。
神风寨夜半子时。
李岐山已经进入梦乡,忽然一阵风将房门吹来,李岐山从梦中惊醒,看着被风吹开的房门。
李岐山为了显示自己的尊贵,所以将自己的住处安排在了北边正房。这里也就只住着他一个人,所以,即使发生了什么,或是闹出再大的动静,住在东院的那些人也听不到声响。
宁采诗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提着剑,出现在了李岐山的房门口。
今天晚上的宁采诗,没有像之前一样穿那身火红的衣裙,也没有化很妖媚的妆容,而是换回了穆乾所喜爱的那身浅紫色的罗裙,淡妆简发,就连面纱都没有带。
李岐山此时见到宁采诗还很蒙,宁采诗就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让他一时间没有认出来是之前那个,一直住在神风寨的妖媚倾城的红衣女子。
看见宁采诗满身的煞气,眼中的杀意也裸露无疑,让李岐山瞬间全身警备起来,连忙下床抽出床头挂着的剑,上前几步,用剑指着宁采诗,道:“你是谁?!是怎么闯进来的!”
宁采诗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双眼含笑,但看在眼里却是阴森至极。
“我不过是换了一身衣服,摘了面纱,大当家的就不认识了。”
李岐山闻声,才恍然发觉,眼前站着的人,不就是他救回来的那群巫族女子的领头者,那个红衣女子!
可为什么,她要在深夜提着剑来到他房间,而且很明显,来者不善,分明是来杀他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杀我!”
宁采诗面不改色,朱唇轻启,一字一句道:“既然你要死了,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我是当朝冀王的王妃,宁、采、诗!”
李岐山听了,震惊无比,不可置信地看着宁采诗,竟然是朝廷派来的人,还是一代亲王妃!
下一秒,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道影子在他眼前闪过,他瞪大双眼,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宁采诗,随后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脖颈,一道扎眼的鲜红横在他脖子上,三秒……直直地倒地。
宁采诗双目无情,一脸冰霜地站在李岐山尸体的旁边,血,顺着剑身流到剑尖,滴落在地,是那样无情。
宁采诗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满眼震惊的萧澈。
直到宁采诗经过萧澈的身边,一股阴冷的风迎面而来,让萧澈不由浑身一颤,也让他瞬间回了神。
“你……就这样杀了他……”
宁采诗在跟他擦肩而过那一刻,听到他的话,停住了脚步,那满脸冰霜依旧没有褪去,开口说过来的,依旧是没有感情的话语。
“他挡了我的路,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
“你不是对他没有任感表情吗。”
萧澈的话还没说不出口,宁采诗却突然扭头冷言对着他言道。
萧澈被吓了一跳,猛地扭头看向宁采诗,若是换做往常,他一定会吓得跳来,到今天在宁采诗身旁,他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一步都迈不开。
更让他不解的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话?
“此话何意?”
“那你来此又是何意?”
他来这里……她不会以为他是来阻止她的吧?!可他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她?
虽是在神风寨待了三年,但萧家祖训始终警戒着他,善就是善,恶就是恶,两者向来不能两全其美,所以对于李岐山,他从来没有感情,只有利用,他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安栖的地方即可。
他今天来这里,只是担心她搞不定李岐山而已,李岐山虽是没有多少脑子和算计,但毕竟是在江湖上混过的人,武功还是不能小觑的,但谁能想到,他刚到就见到了那么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只是一瞬间而已,李岐山就被抹了脖子,李岐山死得何其憋屈,都没有看清宁采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