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成了缩头乌龟!哼,只怪我有眼无珠,收了这些贪生怕死的宵小之辈!鉴耀见我说不过他们,便益发猖狂了!竟当众要求戒律堂首座----也就是圆德师叔,要他将我废去武功,逐出少林,罪名竟是假传法旨,欺师灭祖!
那圆德师叔是当时寺里辈分最高之人,他的说话自然分量最重。在那一刻,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都集中于他的身上了......却见圆德师叔沉吟了好一会儿,忽然埒了埒胡须,说道:‘诸位,圆玄师兄去得仓促,他有没有留下法旨一时间实在难以考究,鉴耀的质疑自有他的道理,不过要说鉴海假传法旨、欺师灭祖,这没有真凭实据之下实也万不能说......我看这事个中很有些蹊跷,一时三刻间倒也不好决断!’”
鉴海说到这里,忽闻罗天赐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前辈,你说你在寺里孤立无援,不过,我看这圆德师叔不也挺偏护着你的么?”
鉴海听得他的说话里充满着嘲讽之意,不禁心头愠怒,可是仍竭力的忍了下去,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以为圆德这老狐狸处事很公道么?哼哼,这也未免把他看得太轻了,这老狐狸肚里的算盘可精着呢!”
罗天赐闻言肚里又是一阵冷笑,心道:“你说别人是老狐狸,可是你自己又何尝不是一肚子的阴谋诡计?你撕毁了师父的法旨,企图篡夺掌门之位,别人说一句欺师灭祖实在也不很过分!难得你师叔毕竟还是帮你说了句好话,你却还是要以小人之心猜度人家!哼,你这人实在是自私得到了头了。”
鉴海这时似乎也看出了罗天赐心中所想,只听他又哼了一声,说道:“小子,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老衲生平独立独行,倒也不用在乎别人怎样看待我!”他不等罗天赐答话,却又说了下去:“圆德这老家伙既不同意将我逐出少林,别人自也不好继续纠缠。只有鉴耀那厮仍不死心,犹想对我苦苦相逼,便又说既然我师父没有留下法旨,那任何人说的有关掌门之事自然也作不得数,掌门之位应该由大伙儿重新公推!
这厮的想法我如何不知!当下便冷笑着反问他要怎么个公推法?那厮其实有七分怕我,看见了我的脸上已展现杀气,立时便不敢作答。这时只听得在旁有一人正嘀咕着说:‘若论武功最高,那自当是鉴海师兄无疑。可是若讲到佛性德行,那全寺上下便无人能及得上鉴耀师兄了!咱们少林寺乃禅林正宗,这掌门之职应该由德才兼备之人来担当才好......
我定晴看时,只见这人原来是观音堂的鉴明师弟,他与鉴耀都是圆素师伯的弟子,自然是同气连枝、相互照应了。那鉴耀见有人支持,胆气顿时便壮了几分,立即附和着道:‘鉴明师弟言之有理,掌门之职非同小可,若为一个只懂武功却不谙佛学的人当上了,只怕会将少林引向歧路,坠入万劫不复之渊,各位师叔伯、师兄弟却是不可不察啊!’他们二人一唱一和,我却只是不住的冷笑,待他们说完,方说道:‘那依二位师弟之见,这掌门之位也就不需公推了,直接由鉴耀师弟你来当便好,谁都知道你德才兼备、德行高尚、八面玲珑......你不来当却是谁还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