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泉阳大战在即,不可轻动兵马。”
关弦道:“泉阳城池破败,乃师兄囊中之物。”
雷烈道:“子卿谬矣,泉阳一役凶险重重,况两地有红泥、清水阻隔,敌军知我出兵,势必沿路设伏,只怕未至长石,已遭重创。”
关弦道:“长石一偏远小寨,一方为山所阻,三面为敌所困,境地朝不保夕。兄长多少借些兵马于我,我自带人于小路密行,绝不为敌军察觉。”
雷烈喟然长叹,默而无语,关弦跪地曰:“望兄念手足之情,救困扶危。”
雷烈上前搀扶,关弦长跪不起,哀求半响,雷烈终不肯出兵,关弦恼火,起身道:“师兄为何薄情如是?”
雷烈道:“非我薄情,此战局使然,为将者怎可意气用事?”
关弦道:“同门骨血,当真见死不救?”
雷烈背身道:“军务决断,岂能与私情混同。”
关弦切齿曰:“师兄当真不救?”
雷烈默而无语,关弦道:“甚好,只恨关某愚迷,求你这无情无义之人。”
雷烈道:“此乃军中,子卿慎言。”
关弦道:“军中便如何?”
雷烈道:“念你情急,不予深究,劝你速去。”
关弦道:“不去便如何?”
雷烈道:“汝知何为军法?”
关弦冷笑一声道:“欲杀我不成?”
雷烈长叹一声,蓦然转身曰:“左右,将此人赶出帐外。”
侍卫得令,上前来擒,关弦取过雕弓,搭箭上弦,直指雷烈面门。雷烈道:“行刺主将,汝知何罪?”
关弦狞笑曰:“黄泉路上,但随兄长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