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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君 > 历史 > 权衡权之传 >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名将挽歌1

众人上前,拳脚相加,擒住精卫,沿僻静道路押解回营,绑缚刑柱之上。

哨长曰:“在下不善言辞,今日也费不少口舌,现只问你一句,深夜出城,所为何事?”

精卫低头不语,哨长恨曰:“既难劝服,却须改换手段。”言罢命军士以鞭笞之。东夷法鞭两指粗细,饱蘸咸水碎肉剥皮。娇弱身躯,怎禁如此摧残,可怜精卫,银牙紧咬,苦苦熬刑。

打过数十鞭,精卫终未发一语,哨长道:“好一身铁骨,扯去衣衫,再施军杖。”

军士正要动手,忽闻帐外一人道:“岂可如此无礼!”

哨长闻言,惶急起身,一老者走进帐中。

哨长俯身施礼曰:“此乃敌军细作,意图出城,为我军擒获。”

老者道:“杀害巡哨者可是此人?”

哨长答曰:“正是此人,弟子为探其意图,故未急于动手,不想前营巡哨屡屡纠缠,命丧此人之手。”

老者道:“今可知其意图?”

哨长答曰:“弟子怕其脱逃,故于城下擒之,尚未知其意图。”

老者叹曰:“莽撞如是,速速退下。”

众人皆退,老者观随身之物,道:“原是医者,悉闻贵部主将负伤,君此行可是为寻觅疮药?”

精卫一惊,再看老者拿起银针,端详片刻曰:“此般械具,亦可行医,亦可御敌,此等手段,当属伊耆一脉。”

精卫默而无语,老者又道:“以伊耆医术,处置金疮之伤,实如反掌之易。然此间湿气甚重,易发疮毒,阁下冒死出城,可是为寻解毒之药?”

精卫仍无回应,老者又道:“祛毒之药,当以素磺为首,奈何其性剧毒,当以冥石辅之,两毒相克,方可施用,此乃伊耆秘术。红泥关外,多产冥石,君此行,可为此物?”

精卫错愕半响,老者一笑,唤来侍卫,耳语几句。侍卫即去,少顷便还,手执布囊,内盛冥石数十枚。老者曰:“此数足否?”

精卫依旧无语,老者命解其绑缚,与之道:“红泥之势,已成定局,薛将军乃当世英才,理应通时达变早寻退路,不可意气用事死守困厄。老朽肺腑之言,望君转达。”

老者言罢,将冥石交予精卫,命哨长送其出营。临行之时,精卫顿首拜曰:“恩德无以为报,恕某冒昧,容乞尊讳,回营以报将军。”

老者道:“老迈昏聩,何敢称尊,薛将军言信行果,此报先前之义也。天色将明,君不可留,且善自保重。”

精卫即去,一路无话,至前营一僻静之所,与哨长道:“有劳将军,还请就此留步。”

哨长曰:“此距内城尚远,周遭遍布巡哨,当多送一程。”精卫道:“诸多叨扰,不敢再添罗乱,将军请回。”

哨长笑曰:“可是怕我尾随,探出入城之路。”精卫道:“事关要害,在下自当谨慎。”

哨长曰:“烈阳丈夫行事磊落,焉能有此龌龊之举?”

精卫曰:“在下驽钝,不敢涉险,望将军见恕。”言罢,手往腰间稍动。哨长见状笑曰:“又欲行凶。”

精卫言罢,自身后取一背囊道:“随身物事皆在此处,汝无银针,却还有何手段?”

话音未落,但见精卫双唇微动,一枚银针竟从口中飞出,哨长猝不及防,正中前胸。哨长惊诧半响,但闻精卫道:“此针煨有剧毒,毒发回天无术,劝将军速速回营,尊师定有解毒之法。”

哨长笑曰:“当真有毒,你怎敢含在口中?”精卫道:“在下不惜贱躯,将军可愿舍命一博?”

两下对峙片刻,精卫拱手施礼曰:“在下去矣,将军自重。”精卫将行,哨长喝一声道:“且住!”精卫毫无惧色,回身站定曰:“却要厮杀?”

哨长递过背囊与之道:“此当原物奉还。”精卫接过背囊,蹒跚而去。哨长道:“城池将破,汝自小心。”精卫即去,哨长望其背影,不禁叹曰:“一介女流,竟有这等肝胆,却叫华夏丈夫汗颜。”慨叹之余,又觉胸前麻痒,料银针确是有毒,急忙赶回营中。

精卫归来,天已微亮。薛运奄奄待毙,医官欲灌服素磺,为精卫所止。

众人见其遍体鳞伤形容狼狈,纷纷上前追问,精卫无暇细表,叮嘱蒋甫封堵沟渠,取过些许冥石,研作细粉,以素磺调和,又添各色药剂,敷于伤口之上,待包扎妥当,施以针石,一个时辰上下,薛运气息平定,似有好转。

无支祁问曰:“已无恙否?”精卫道:“且看今夜情势。”俄而,军士来报,敌军起兵攻城,刘洵下令全军死守,关弦问之曰:“是战是退,可有决断?”刘洵道:“且待师兄伤愈再做定夺。”忽闻薛运喃喃道:“烽火。”无支祁在旁曰:“烽火犹在,勿念。”薛运似得其言,昏睡过去。

鏖战半日,苦苦支撑。待至午后,天降大雨,关中多红土,泥泞不堪于战不利,东夷攻势稍缓。是夜,仓颉谏曰:“内城坚固甚于外城,急切难克。南郡战局犹未可知,当命军士开辟道路,夺占南门,连通南郡,此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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