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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君 > 历史 > 权衡权之传 > 正文 第八十六章 炮烙之刑

故苦苦相逼?”

薛运又笑曰:“纵得陈昭生还,谋害上将之罪却由谁担?君仍难逃一死。”

陈禄道:“下官并无加害将军之意。”

薛运道:“既如是,且放关弦先去,你我说定,明日此时,两命相换,不知意下如何?”

陈禄思忖半响,叹曰:“将军乃王都上将,卑职乃无名小吏,心机手段云泥之别,焉可以性命相赌?”

薛运道:“君怕薛某脱险,日后却无甘休?”

陈禄闻言无语,薛运道:“以君之处境,必当杀我,却来此商议作甚?今有一言,望斟酌仔细,谋害王都上将确是死罪,然戕害公侯之子亦属极刑,君手中既有罪证,薛某焉敢纠缠无休?两情相抵,何不就此了却是非,得失厉害,还望斟酌。”

陈禄闻言,未置可否,又闻军士来报,门外又一小童送锦盒至。陈禄恨曰:“不想将军如此狠毒。”

薛运道:“公子生死,却在足下指掌,非薛某所能左右。”

陈禄道:“今公子既在我安萍县中,掘地三尺也当得其下落。”

薛运道:“苦寻两日,可有何斩获?”

陈禄起身而去,薛运高声道:“足下不可懈怠,不知公子能挨忍几日。”

陈禄即去,关弦道:“这厮当有醒悟。”

薛运道:“只怕此人别有苦衷。”

次日,老卒又送饮食,一鸡一鹅一彘肩,另有老酒一坛。关弦见之喜道:“老丈恩情我等没齿不忘,这等酒食却从何而来?”

老者不答,只顾嗟叹。薛运见之曰:“可是临行一餐?”

老者叹曰:“前日却夸海口,只说今生阅人无数,当无一眼疏失,熟料此番竟当真眼拙。”

关弦道:“何谓临行一餐?”

老者无言,薛运亦无语,关弦道:“莫非断头酒?”

二人无语依旧。关弦满脸惊愕,痴征半响,忽而泪下,然切齿强忍,终未出声。薛运道:“可是定下时辰?”

老者道:“只在今夜。”

薛运笑曰:“入冬夜来早,确是吃了亏也。”

言罢取过酒食开怀受用,见关弦犹自落泪,与之道:“黄泉路上凄冷,却待做个饿鬼不成?”

关弦默而无语,薛运又与老者道:“不知此番如何上路,刀砍斧斫,土埋水淹,却是用何手段?”

老者道:“刑柱已然备下,当为炮烙之法。”

薛运长叹曰:“此法却好,无须毁尸灭迹,只是苦了我等。”

老者道:“二位有何所需,且吩咐老仆便是。但力所能及之事,当尽心相助。”

薛运道:“萍水相逢,不期遇此情重之人。”

言罢,自怀中取出金珠一串,与老者道:“临危之时,确有要事相求,老丈如肯相助,薛某泉下不忘厚恩。”

老者见之惊曰:“二位有何使役,只管吩咐便是,老朽一世贫贱,却受不起这等厚礼。”

薛运道:“我等将死人,留此黄白之物却有何用?况老丈连日善待我等,但为此情,亦受之无愧。”

老者几番推让,难抵薛运一片赤诚,且勉强受之。待问其所需,薛运道:“烦老丈取些笔墨。”

老者从之,笔墨即至,薛运自怀中取一绢帕,具书一封,与老者道:“烦请老丈挽袖。”

老者从之,薛运取笔于其臂弯处绘一图,似鱼却又似鸟,似虫却也似兽,细细勾勒,繁复怪异,不可名状。老者曰:“此乃何意?”

薛运将绢帕交予老者,与之道:“老丈可知城东四十里外有座荒宅,名唤凤轩斋?”

老者答曰:“知之。”

薛运道:“劳烦老丈今夜往此荒宅一探,若见一乞丐露宿门外,便将臂上之图示之。若问何人遣你来此,便报我名号,此人若引你至宅中,便将绢帕予之,定有重谢。”

老者闻言,静默半响,与薛运道:“此间干系想必甚重。”

薛运道:“晚辈不敢欺瞒,此事确有生死干系。”

老者取金珠还予薛运道:“老朽年迈,恐难当此任。”

薛运见之,将金珠推回,执其手曰:“老丈若肯相助,薛某来世当报厚恩,若实难相助却也无妨,且以此物置份家业,却算我等报偿几日体恤之恩。”

老者思忖良久,起身叹曰:“仆虽一草芥之人,然相识数日,当知将军乃忠良之辈,今遭奸人戕害,心下实觉不平,既与将军有此夙缘,老仆愿拼死一试。”

薛运闻言,叩拜而谢,老者上前扶起,俯视金珠曰:“此物权且寄下,若将军逢凶化吉,定当物归原主。”

薛运嘱之曰:“行事务须隐秘。”

老者将绢帕藏于衣间,拱手拜曰:“老朽告辞,二位保重。”

老者即去,关弦锁眉,低声问曰:“此人重情如是,怎可加害于他?”

薛运笑道:“诚如山猿所言,薛某福薄,此生难遇贵人。”

陈禄早在牢外等候,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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